为避免藩王作乱,其行动一直受地方官严格监视,藩王除无召不得入京外,每天还得到衙门按时点卯,以防突然跑路。
就算偶有外出游玩之举,也要三天之内赶回,完全成了被圈养的废物王爷,想要翻身谈何容易。
秦王从衙门里又借来一辆马车,在边军的护送下,开启了长途跋涉的回京之旅。
等到了京城距离大婚之礼不过两天,秦王急着回府休息,可回到原来的府邸,才现大门上的牌匾已换成忠王府。
秦王怒气冲冲地喝问门子,“这是本王的府邸,又从哪里跑出来个忠王?”
他怎么不知道京城又多了一个人物。
他所知的叔伯们都在封地混吃等死呢,这其中可没一个被封忠王的。
门子虽不知他是谁,但看他衣着不凡,当下恭敬问道:“贵客可是要找我家王爷?麻烦留下名帖,小的也好通禀。”
“瞎了你的狗眼,连本王都不认得。”
秦王感觉受到了奇耻大辱,这座府邸可是他花了好大心血才建成的,都还没住多久呢,就给别人做了嫁衣,心里的愤懑可想而知。
此时裴忠正好经过,见到是他,冷着脸吩咐门子,“殿下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见的,以后若是他来,只管轰了出去。”
门子一听,这位敢情和自家王爷有仇啊,立马冷冷地上下打量着他。
原来,这座王爷府邸已经被新帝赐给了劳苦功高的裴一。
由于东北敌国正在虎视眈眈地伺机南下,裴一之前早已携着裴家军前往镇压,顺便收拢边军。
这次他们还是抽空回来上表庆贺的,只在京略待上几天,便要匆匆北上。
秦王哆嗦着手指骂道:“反了你,我可是秦王。”
裴忠不耐烦道:“知道啊,不过这里不欢迎殿下,还请另寻他处,我们这里不收留外人。”
裴家军众人对秦王可没有好感,裴忠也一直不明白,为什么陛下不把秦王贬成庶民,让他也尝尝被人欺凌的滋味。
可陛下却说民可载舟,亦可覆舟,他不会对自己子民动手,可若是对待秦王,他这个做哥哥,倒可以教其好好做人。
秦王无能狂怒,“这是本王的房子。”
裴忠都懒得理他,不过是失了帝心的藩王而已,他略扯了扯嘴角,便翻身上马,扬鞭远去。
门子冷着脸把大门一关,随他跳上跳下地叫唤,就是要请他吃闭门羹,秦王妃抹着泪拽着秦王上车,“殿下,要不然去我娘家先暂住几日?”
随行的刘管事也哭丧着脸道:“殿下啊,咱们今时不同往日了,争不过啊。”
一个是深得圣心的新晋忠王,另一位却是偏远边境的藩王,两者根本没有可比性嘛。
秦王闭上眼无奈地吩咐,“那就去林府。”
可还没到林府门前呢,街道口已有禁军把守,原来是因大婚将近,常小小已经回到常氏身边,安心待嫁。
刘管事巴巴地找人打听才得知,原来林相爷已经获罪配岭南,府邸现在的主人正是常氏。
“怎么办啊殿下,咱们今晚住哪?”
京城那么大,刘管事现在也不知该往何处去了,
秦王妃冷声吩咐,“去我外祖家瞧瞧。”
刘管家只得吩咐车夫又往凌府而去,到了凌府,秦王妃先行下车与门子交涉。
门子不敢擅专,跑到主院请示凌老爷后,急跑回来说道:“老爷已经交待了,凌夫人已经与林士化和离,如今在家庙清修,外人一概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