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提手也甩了那龟奴两个耳光。
诸葛扬名暗自偷笑,提起龟奴左手,又在老鸨子右颊甩了一个巴掌。那老鸨子火大,又煽了两个巴掌。如此来来回回,直打得老鸨龟奴脸上都肿得跟西瓜一般大。那龟奴强忍疼痛,无奈身不由己,只得转了眼珠子示意老鸨。那老鸨见状怒道:“狗奴才,你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打了老娘很得意是吧?”
提起一掌又望龟奴煽去。
这一巴掌老鸨使出了吃奶的劲,直煽得龟奴向左一摔,磕在门槛上鲜血长流。老鸨此时刹见龟奴背后的诸葛扬名,顿时惊叫一声。诸葛扬名冲着龟奴道:“孙子,爷爷为你报仇!”
一个箭步上前,一掌直煽得老鸨子原地转了四圈,方才倒地。诸葛扬名拖着老鸨左腿,下楼来到一楼大厅。那老鸨子的脑袋在下楼梯时,噔噔噔地磕在楼阶之上,只磕得脑袋里七荤八素翻滚。
此时众龟奴闻声赶至大厅,其余宾客也听到吵闹声,纷纷赶出房来观看,瞬间大厅、楼梯、走廊上俱围满了人。诸葛扬名将老鸨子摔在一张大圆桌上,指着她的鼻子高声道:“诸位诸位,这个老遣婆丧尽天良,想使计害我,扣我妹妹,这等遣婆是否欠打该死啊?”
在场嫖客都是妓院熟客,早知老鸨子经常干这拐卖儿女,逼良为娼的勾当,见怪不怪,当下纷纷道:“这有什么?小娃娃少见多怪。”
也有人道:“这忘归楼虽比不上秦淮河畔的妓船姑娘,但也是这一带颇为名气的妓寨。老鸨子看中你妹妹,是你妹妹福气。”
更有人哈哈笑道:“这老鸨子挑姑娘的眼光特别高,这娃娃的妹妹莫不是天香国色,甚么时候让我们尝尝鲜。”
……
诸葛扬名明白众人所说之意,真是双眼冒火,拿起一个酒杯便望那说“尝鲜”
的公子哥砸去。那公子哥躲闪不及,被酒杯正中额头,鲜血长流,怒道:“你……你这娃娃真是有辱斯文!”
诸葛扬名不去理他,环视四周,一个字一个字道:“这,老,遣,婆,该,不,该,死!”
说着右掌在一张十人圆桌一拍,那桌子登时“咔咔咔咔”
地碎成二十来片。围观人群齐刷刷地倒吸一口冷气,急忙纷纷道:“这老婆子逼良为娼,天理难容。”
“这老婆子丧尽天良,活该断子绝孙。”
“这老婆子就该拉去浸猪笼。”
……
诸葛扬名双手一挥,示意众人噤声,朗声道:“这老婆子该死,但是小爷可不是心狠手辣,小爷放你一马。”
那老鸨子闻言,忙跪在桌上磕头谢恩。诸葛扬名制止道:“小爷宽宏大量,可以既往不咎。不过小爷妹妹年纪小,身子又是单薄,受了这般惊吓,身体越见虚弱,这汤药费嘛……”
他说此话时,寇英正在二楼房内呼呼大睡,丝毫没觉外面生甚么事情。
那老鸨子闻言,忙道:“我付我付!”
立即着龟奴取来一百两银奉上。诸葛扬名斜着眼看了看,道:“这么多?”
那老鸨子急忙又着人取来两百两银票。诸葛扬名又是道:“这么多?”
老鸨子又着人拿了两百两的银票出来。诸葛扬名将四百两银票一卷,放入怀中,将一百两的银锭捧在手里,对老鸨道:“我一直说‘这么多’‘这么多’,分明是嫌多了嘛。不过你盛意拳拳,小爷却之不恭了。”
转脸向周围众人道:“小爷拿点汤药费,不过分吧?”
众人齐齐摇头道:“不过分,不过分!”
诸葛扬名挨近老鸨,轻声道:“妈妈要去报官么?”
那老鸨子连连摇手,道:“不去不去!”
诸葛扬名心下得意,捧着银子便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