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修,我是他人吗?”
许无忧说这句话时,语气中带着股莫名的怒火,可他也不知到底在生谁的气。
叶景修凌厉的目光将暗卫打量了一瞬,看着许无忧认真道:“你哪里是他人,你是我的夫人,我最爱之人。”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许无忧的心情好了大半,他望着前面的暗卫,以主子的姿态开口道:“如此,你还是不肯说吗?”
暗卫迟疑的望着叶景修。
叶景修怔然的看着一反常态的许无忧,哑然失笑:“阿忧让你说便说。”
暗卫这才开口:“粮草已经被我们安全的护送至边疆,如今护送完成的消息已经传到京城了。”
叶景修心里的石头在此刻便是终于落了地,脸上的严肃也消失不见:“做得好,好,去找叶宁领赏便是。”
暗卫本以为逃过一劫,刚要道谢,谁料叶景修又多说了一句:“但奖赏分明,罚也莫要忘记了,去吧。”
暗卫灰溜溜的离开了。
许无忧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望着叶景修,神情严肃带着冷意:“解释吧,为何粮草会护送到边疆?它不是被容家的人劫走了吗?”
叶景修笑着将门推开,先一步走进了屋内,许无忧紧随其后。
待许无忧坐好,叶景修怕他生气,便倒了杯水以防万一。
“容铎一直视我叶家为眼中钉,他们不止一次的前往寻风馆便是预料到了你我的身份。那日我们一同出现在寻京楼,容资的出现也证明他知道粮草护送的消息。”
许无忧其实也怀疑过,只是他并未想过容家的本事会这么大。
“关于劫镖一事,我也提前预知,除却那几个护送的暗卫,还有其他人。”
叶景修一做便是做了两手准备。
有几个暗卫一直跟着粮草的车,而其他人便隐于暗处以备不时之需。
他也的确让贼人将车劫走,可容家的人带着粮草车行至半路落脚休息时,又被暗中跟随的暗卫斩杀了不少。
叶景修那时收到的信鸽便是暗卫送来的。
“等到容家将粮草被劫的消息传到皇上耳中时,我们的人便又将粮草抢夺了回来。”
皇帝收到粮草护送完成的消息后,定会去怀疑太子的作为,这便是叶景修准备的声东击西之法。
许无忧知晓叶景修的计划后,惊讶之余便是浓浓的欣喜和兴奋。
叶景修本就不是只会行兵打仗的莽夫,皇帝对叶景修的器重可不止是因为他会打仗。
“你……”
许无忧轻轻勾唇,“你是如何想到这般好计谋的?”
叶景修见他并没有因为自己的隐瞒而生气,屈起手指轻轻点了两下脸颊:“你亲我一下,我便告诉你。”
“不可理喻。”
许无忧嫌弃的送他一个白眼,“我现在不想知道了。”
“阿忧,与人勾心斗角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