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锅已经准备好了,不过谁也没有心情吃,云漾贴着卿安,也睡着了。
卿清让云谏把熬好的底料倒掉,把锅洗干净。
“就倒掉吗?多可惜啊。”
卿清紧盯着睡着了的崽子,迟钝地摆摆手,“倒了吧,吃不下去,崽子受了伤,吃这些也不好。”
要不是做这顿火锅,她就不会让崽子偷跑出去,也不会发生一系列事。
“好吧。”
他洗了锅回来,卿清用切好的肉煮了肉片汤,与云谏一起,草草地吃了个晚餐。
煮肉片汤花不了多少时间,等崽子醒了再煮新鲜的。
卿安的尾巴渐渐地结了痂,痂再慢慢地掉落,云漾心中有愧,看着阿弟秃了的尾巴,无法释怀。
只要是阿弟想的,她都无条件满足。平日爱和卿安打闹着玩儿,现在也让着,喜欢给他舔舔毛。。
卿安觉得阿姐变了,什么都顺着自己,可是他还是喜欢以前那个阿姐,那个和他打打闹闹的阿姐。
他慢慢明白,阿姐是因为自己尾巴的事,才变成这样。
他的尾巴已经不疼了,在阿姐面前也从未提过尾巴的事,他真的不在乎。
可是阿姐还是在乎。
卿清软绵绵的,任由他抱着自己回去,忧心忡忡问道:“你说,漾漾不会是心里吓出阴影了吧?我觉得她好像有心事,也不像以前那么活泼了。”
“或许是吧。小崽子忘性大,带他们玩点新鲜的,转移下注意力,兴许能好。安安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明天就去吧。”
“想法挺不错,但是有什么新鲜的事能做呢?”
卿清想了一圈,山上能玩的都玩遍了,真没什么新鲜事能做了。
“明天带他们去打猎吧。”
“打猎?他们还这么小,会不会早了点?”
“没有早不早之说,打猎当然是越厉害越好,只要他们感兴趣,牙刚长出来就能学了。”
卿清笑逐颜开,“也是,他们阿父这么厉害,要是崽子不厉害些,岂不是丢了他们老父亲的脸?”
前半句云谏听得还很舒坦,后半句听得他咬牙切齿,“嫌我老了?要不要回去再试试我老没老,嗯?”
卿清晃晃腿,反抗。
“又不是这个意思,快回去吧,待会儿崽子醒了,找不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