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有点耳熟,她慢慢抬起头。
男人五官隐在半明半暗的昏暗光线中看不真切,她带着不确定,“……庄择今?”
庄择今拉开易拉罐的拉环,递过来一罐啤酒,“是我。”
林烟没去接,“你怎么在这里?”
“因为我知道你今天会难过,”
拿着啤酒罐的手又向前递了递,“……酒能浇愁,不骗你。”
林烟没动。
“放心,我不会再对你死缠烂打。”
也许是她终于也尝到求而不得的苦涩,竟生出几分与他同病相怜之感,看他,似乎没那么讨人厌了,尤其他眼底的担忧那样赤裸。
林烟接过啤酒。
仰头灌了一口,呛嗓子,呛鼻子。
两年没碰这东西,生疏了,林烟猛烈咳嗽了几声,“咳咳咳!”
庄择今等她咳完,“第一次?”
见她摇头,用自己手里的罐子去碰她手里的,“那干一杯,为两个不被喜欢不被接纳的可怜蛋。”
庄择今先喝,林烟看见他喉结连续滚动好几下,大有一口闷的架势,她不甘示弱,一口气喝完了整罐。
一罐下肚,意犹未尽。
“还有吗?”
他们坐在广边缘的台阶,旁边是种着樱花树和海棠的草坪。
“没了。”
庄择今手一抛,空罐子落进草丛。
林烟朝黑黝黝的那块看过去,手一抬,也把空罐子扔进去,落点几乎一样。
“这么多天不见,庄大少还是如此的、缺少公德心。”
庄择今挑眉,“林医生的公德心倒是令人敬仰。”
“我那是怕你找不到罐子掉哪儿,提醒你掉那儿了。”
林烟无赖道,“你快去捡起来,还能换一罐啤酒呢。”
庄择今讽刺道,“林医生是不是觉得全世界就你读过书?”
“要不要打赌?”
林烟促狭道,“就这两个罐子,如果我能买来一罐啤酒,你就……”
庄择今:“赌。”
“听完了吗?”
林烟嗤鼻,“你就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