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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也装不出平静来,讥讽地反问,
“夏澜,你就那么相信他说的话?一桌菜全是海鲜,换你,你信吗!?”
夏澜盛怒,和我剑拔弩张,咆哮着,
“你还在狡辩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翻了我的电脑,看到了上面的内容!一桌子菜全是你点的,你又知道阿深会来,不是刻意报复是什么!?”
我像一只缺氧濒死的鱼,连呼吸都那么困难。
她的话又那么薄凉冰冷,我的解释显得不堪一击,那么无力。
只要是黎深说的,无论多么荒谬她都会相信。
我忽然笑了出来,没再争吵,静静地看着她说,
“你可以去问问服务员,刚才都有些什么菜。”
夏澜完全无视我的话,还在嘶吼,
“你给我去和黎深道歉!我就没见过你这样卑劣的人!”
这时,黎深下了车,夏澜立马转变了语气,心疼地去抱着他,为他吹了吹脖子上的红疹。
“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都是我的错,这种场合不该安排你过来的。”
黎深轻抚着她的发摇头,
“没事的阿澜,不怪阿晟,我能理解他的。他在你身边六年,我一回来就把他位置抢了,他有怨言都是应该的,我不介意。”
他的话那么尖酸,在夏澜柔情的关切下,就好像一把刀朝我刺来。
夏澜听完他的话,火气更加大,对着我讥笑了声,轻视地打量着我,
“裴沉晟,你不过就是你冒牌货,是个赝品,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对你是真心的吧?你不过只是我在黎深不在的时候找的消遣玩具而已。现在黎深回来了,我也不再需要你了!”
“我奉劝你在我没对你发火前,给黎深道歉!否则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明明已经亲耳听到过这番话,可当她真的对我脱口而出时,心还是被捅得鲜血淋漓。
我突然觉得力不从心,感觉跟她交流异常煎熬。
我不想再争了,她心里从没有过我,就算争赢了,又能获得什么呢?
“对不起,都是我的问题。”
我冷静下来,对着黎深道歉。
夏澜将脸转过来对着我,没有愤怒,也没有惊喜,是意想不到的诧异。
张了两下唇,像要说什么,但没说出来。
她不停打探我的表情,似乎在想我为什么突然间转变得如此之快。
我没再说话,从这场闹剧中抽身离开。
回家拎上了行李,我和经理申请了当天就走,踏上了去新加坡的飞机。
手机关机前,夏澜给我发来消息,
[对不起,今天跟你说话重点了,那不是我的本意,你别生气好吗?有些话等我今晚回去,我想当面跟你解释。]
我没回,拉黑了她所有联系方式。
将手机关机,在飞机上昏昏沉沉睡了一觉。
我到了新加坡已经接近半夜了,打开手机想要叫车时发现,收到了一堆同事发来的祝贺短信。
恍惚间,我才想起来,今天是我的生日。
经理给我发来信息,说新加坡分公司的副总已经来机场接我了。
我找了半天,找到了举着我牌子的副总。
她看到我,晃了晃手上的牌子,试探地喊道,
“裴经理?”
我点点头,跟她打起了招呼,“邵总。”
她笑着将牌子收了起来,对我说,
“别那么见外嘛,公司外叫我雨菲就行。”
来之前,国内的经理告诉过我,新加坡这边给我安排了公寓,可以直接入住。
我跟着邵雨菲坐上她的车,对她道谢,
“麻烦你了雨菲,这么晚了还来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