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四个人,张晓峰是新来的,也不知道他们这里一般打什么牌,看其他几桌,有打扑克的,有打字牌的,于是问道:“我这刚来的,也不知道这里一般打什么牌,几位老哥说个玩法吧!”
坐下的三人中,一个中年妇女,穿着一件大红色的羽绒服;还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最后一个这是穿着有些随意,一看就是在市场做生意的中年男子。
中年妇女,用星城的口音说道:“打字牌吧!细伢子,你会打不?”
张晓峰别的长处没有,就是会打牌:“会,打多大的?”
中年妇女说道:“我们都打一块的。”
一块的跑胡子不算打,一局下来的输赢就十几块钱,多的话也就三十来块,一局牌快的话几分钟,慢的话十来分钟,一个小时运气不好的话,也能输到几十百来块。
张晓峰无所谓打什么牌:“那行,就打一块的。”
四个人打字牌,其中有一个要数底牌,按照规矩是庄家对面的人数底牌,没局的胡子数都用本子和笔记好,有人到了一百胡就结算。
张晓峰和那个年轻人对面坐,如果张晓峰是庄,那年轻人就数底牌。
不管谁胡牌,他都能得到得到这一盘胡牌以后一半的胡子,比如张晓峰胡牌,一共十二胡,他就算六胡子。
都说好,老板给张晓峰他们拿了一副新牌。
中年妇女拆封,拿出字牌,洗牌,然后切牌,跟着就是翻点数,四个人翻点数的话,最大的和最小的坐对面,第二坐庄右手边,第三坐庄家左手边。
翻点数的时候,张晓峰是第二,那个二十多的年轻人第三,中年妇女最大,最后一个中年男子最小,位置刚好不用变。
张晓峰会来这里打牌,其实就是混脸熟,无所谓输赢,让张晓峰有些惊讶的是,他现对面那个年轻人居然在出老千,他出老千的手法很拙劣,就是在牌上面做记号,在他的手上有一个特殊制作的戒指,里面有个地方,有一点点凸出来的刺,每次他拿到的牌,总会有几张被做上记号,那记号做的还挺明显,几乎就是在牌的背面划出一条痕迹,这么明显的痕迹,随便一瞄都能看出来。
刚开始大家是真单纯凭牌技在打,中年妇女胡牌的次数挺多,当那个年轻人做的记号已经做了二三十张,再配合他的牌技,十局几乎有七局是他在胡牌,张晓峰跟着他几乎不打牌,大部分都在数底牌,数完十九张就没事干了。
张晓峰一直在注意年轻人和老板,其实棋牌室出老千的人并不算多,偶尔也能遇到,在地下赌场出老千的可能会比较容易遇到。
张晓峰仔细观察下,现那老板还真看了年轻人几次,很明显,老板是知道年轻人在出老千的,可是没有管。
到了中午十一点左右,张晓峰准备离开,那个年轻人也说要回去吃饭,这时候年轻人已经赢了两百多,张晓峰输了二三十,因为张晓峰一直都在数底牌,别人胡了他也能得到一半的胡子,其实算下来就是不输不赢。
最后的桌费也是年轻人给的,买牌五块,桌费算二十,一共二十五。
在这里打牌有一个好处,没有人管你打几盘,最多开玩笑说一下时间还早。
年轻人走了,张晓峰也说也回去了。
张晓峰中午回去跟童小菲吃了饭,下午继续去了泉塘镇。
张晓峰下午来的时候,棋牌室的老板已经认识,看到张晓峰来,就打招呼:“小兄弟,来了啊,现在没人,要打牌的时候等半个小时左右,人就多了。”
菜市场一般早上到中午的人多,下午有一阵买菜的人也多,快到饭点的人就少了,很多老板都有时间来这边转一下。
等了半个小时,人渐渐多了起来,牌局也开的越来越多,张晓峰一直都没有上桌,在边上围观,偶尔也能看到有人从棋牌室后门走了出去,那里应该就是老板另外一个打牌的地方,那里打的都比较大,也就是张晓峰他们习惯说的赌场。
张晓峰听多了,也知道,别人喊棋牌室的老伴都喊“老何”
或者“何老板”
。
张晓峰在这里转多了,现这在棋牌室出老千还真有几个,老板似乎都知道,可从来都不说,这在赌场里面刻不多见,要是被来玩牌的人知道,大家都不会愿意来这里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