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讲从他带着六百人招摇过市一直到现在,有着充足的时间让陈安逃跑,结果陈安居然就在这装上了?
“密道?呵。”
抿了一口茶,陈安似是对密道这种东西很是不屑。
实际上却不是如此。陈家迹是跟了郑家,而郑家正是在最近这两年才刚刚进了升龙城,陈家如今的府邸也才住了没多久,上哪有这功夫挖密道去?
这要是换成之前陈家老宅试试?陈安早就顺着密道逃了。
“啪。”
看着陈安都要变成阶下囚了还不忘装逼,王烈实在忍不住,上前几步一巴掌把他手中茶杯扇飞,拎着他的衣领子直接拖了出去。
“该死的丘八!放开!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杀伤力并不怎么强大的谩骂声在王烈朝着脸又是一巴掌后戛然而止。
“谢百户,看好他!顺便将府中所有陈家亲眷全都抓起来,最好能找得到族谱,到时候抓完了点名。啸犬,跟我走。”
吩咐谢廷友留在陈府内收尾,王烈带着吴啸犬就往外面走。
算算时间,那郑家此刻应当是已经来人了。光凭张培康肯定拖延不了多久,还得自己去镇场子。
果不其然。等到王烈到了封锁圈外围,就看着张培康站在街道中央,与郑梉本人对峙。
“诶呀,郑家主,昨日宴会一别,没想到你我今日再次相见,还真是缘分呐。”
笑着,王烈迎了上去,站在张培康身前。
“王天使,此事,还请你给我们一个解释!我安南虽然弱小,大梁虽然是天朝上邦,可也不能如此在升龙城内横行霸道,欺压安南百姓!”
郑梉很明显不想和王烈打什么官腔,直接冷着一张脸质问道。
“欺压安南百姓?郑家主这话从何说起?某不过是在捉拿贼人,可有任意一安南百姓被误伤?郑家主须知,肆意栽赃天朝上使,可不是区区一介藩属该做的事!”
“呵,贼人?王天使可有证据?”
“没有,但本天使就是觉得他陈安是贼人,你又能如何?”
“锵!”
王烈嚣张的话语刚落,只见郑梉腰间长剑出鞘:“那就好让天使知道,这里,是安南!陈安,是安南百姓!天使若执意空口白牙指鹿为马,那便少不得血溅五步!”
啧啧,成语用的还挺顺啊。
心里调侃了几句,面对郑梉一言不合就要开干的架势,王烈丝毫不慌。
“郑家主好像没看清楚形势?自我介绍一下,某,王烈,家父王子腾,现任大梁九省统制。换言之,大梁北方边境,都归家父管辖。”
“你父是何人。。。。。。”
“某在来之前就已经写好遗书,但凡一个月内没有回到昆明城,遗书定当送到家父手上!”
“到那时,家父定当会动用所有关系,说服圣上尽大梁一切力量,资助南方阮家北上灭了你这胆敢袭杀天朝使臣的乱臣贼子!”
本身在听到王烈写了遗书的时候郑梉还是一点也不在乎。他王烈老爹是谁,和他有什么关系?
但最后那句话一说,让郑梉脸色真正难看了下来。
偏偏这时,王烈上前一步,抓着郑梉手中长剑顶着脖颈,一口唾沫直接吐在郑梉脸上。
“来,杀了我,懦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