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因早饭的碗筷是姜知进收拾的,晚饭的碗筷则由姜薇薇和姜知平负责收拾,这是在姜家夫妇过世后,他们三兄妹为免袁莱安太劳累,自行分配的。
姜知平年纪小,原本没要他帮忙,但两年前当时年仅五岁的他拍着自己的小胸腩说,他长大了,可以帮忙做事,所以晚饭后就由他和姜薇薇负责收拾清洗碗盘。饭后,裴念玦走到外头去消消食。
袁莱安略一犹豫,跟了过去,“知乐哥,我有一件事想问你。”
“什么事?”
他回头看向她。也不知是不是近来伙食改善许多,他觉得她比先前初见那时要来得更加秀美。
“你先前说你不能告诉我你的身分,但至少告诉我你的名字吧,这样若是你回去时,至少我还能知道当初是谁帮着知乐哥替咱们做了那么多事。”
从刚开始的一无是处,到如今,他已是姜家不能缺少的顶梁柱了。
“这……”
裴念玦一愣,然后问着一零五六号,“我能告诉她我的姓名吗?”
一零五六号冰冷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姓和名字,你只能选一样说。”
这已是看在他近来表现良好的分上特别通融他,否则按照天谴改造系统的规矩,他连姓名都不能透露。
一旁的袁莱安听见他自言自语,知他是在同那将他变成姜知乐的神人说话,安静的等在一旁。
稍顷,裴念玦回答她,“你记住,我的名字叫念玦。”
他抓起她的手,在她手心里写下自己的名字。“记下了吗?”
袁莱安腮颊羞红的垂眸颔,努力记下他所写的那两个字形,将他的名字含在嘴里,轻轻说着,“念玦。”
她轻吟着他名字的嗓音,柔得让裴念玦心尖一颤,让他一时没克制住,握住她的下巴,狠狠堵上她那张叫得他心口痒的嘴。
袁莱安惊得瞠大眼,却一动也不动的不敢挣扎,任由他孟浪地吮吻着她的唇舌。
她心跳快得宛如要撞破胸腔,双颊红得犹如要淌出血来。
见她全身僵硬得彷佛木头似的,裴念玦又怜又恼,这笨丫头,连迎合他都不会,可就是这样的她,叫他为之心动。
须臾后,他离开她的唇瓣,将她整个人搂进怀里,在她耳边说道:“你放心吧,我不会不要你的,要是有一天我回去了,我会派人来接你。”
他承认了自个儿对她的喜爱之情,也向她做了承诺。
袁莱安动容的将脸埋在他怀里,轻轻的在他怀里点了点头。
这一晚,是她有生以来最开怀的一夜。
她没有料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承诺,她以为若是有朝一日等他回去了,他们就再无相干,不想,他也把她给搁进了心坎里。
这就是情投意合、两心相许的感觉吗?美好得让她觉得这像是一场梦,唯恐醒来,这美梦也破灭了。
她忍不住期待时间能一直停留在今晚,天,永远不要亮。
五个月后。
“唬,小声一点。”
姜家已在四个多月前搬进县城,住在租来的一座小宅院里,这时甫过完年不久,准备去上学堂的姜知平被姜薇薇牵着,经过自家二哥住的厢房前,懂事的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放轻脚步不打扰在温书的二哥。
跟在两姊弟身后的,是一名身量福泰的婶子。
四个多月前,袁莱安的绣坊成立后,绣坊靠着她的好手艺还有刀强和裴念玦的介绍,绣活多得接不完,她忙得无暇再替姜家兄妹烧饭洗衣,所以雇了两个婶子来帮忙。
这名婶子会先送姜知平去县城里的一处学堂,而后再送姜薇薇到一处女夫子设的私学念书。姜薇薇下午没课,回来后便会跟着袁莱安在绣坊里学绣花。
倚仗着自个儿的数术和能监别字画真伪与奇珍异宝的能力,裴念玦如今已接掌刀强与朋友合伙的买卖。一开始他是先从各地的当铺里找货,当铺里不乏那些家道中落之人拿出家中珍藏之物来变卖,常能见到一些罕见的珍奇逸品。
后来他开始从一些私下出海的海商那儿收货,因本朝实施海禁,海商行事十分隐秘,不是熟人不轻易卖货,这条门路还是裴念玦从一个当铺的朝奉那儿得知。
他收来的货再由刀强派人送到京城去,刀强与他朋友两人分工合作,刀强这边负责收货,他那在京城的朋友负责卖货。
这几个月下来,从那些卖掉的货里,裴念玦得到的分红已有数百两之多,不过他花出去的也不少。
为了积累功德,他开始施粥赈药救济贫困之人,几个月下来不知不觉就成了县城人口中乐善好施的大善人。
这日又办了场施粥后,裴念玦问一零五六号,“我现在有多少功德点了?”
“两百一十点。”
一零五六号报了个数给他。
“怎么增加的点数越来越少?”
他不满的问,刚开始那几次增加的功德点挺多的,然而到后头就变得越来越少,这次甚至只多两点而已。
“天谴改造系统是根据你行善真正帮助到的人来计算功德点,你这几次施粥赠药,并未帮助到几个真正需要帮助的人。”
一零五六号冷冰冰的解释。
裴念玦脸色蓦地沉了下来,“你的意思是说,那些来的人绝大多数都不是没银子,只是贪心的来蹭粥蹭药?”
“没错。”
“好啊,那些人敢来白占爷的便宜!”
裴念玦眼中闪过一抹戾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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