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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前夕,高定的婚纱和新郎礼服送到了。
随着送过来的,还有伴郎的礼服。
我拿过定制款礼服准备试穿,却发现,定制的是伴郎的礼服,而我的新郎礼服,是婚纱店买婚纱赠送的。
未婚妻贺瑶说:“我要嫁的人是你,你穿什么都是新郎,你干嘛要和周宴行争一套衣服。”
“而且你的手还打着石膏,穿高定也是浪费。”
我看着在镜子前郎才女貌的新娘和伴郎,我终于死了心。
我和家里发了一条消息:取消和贺家的所有合作,和沈家的联姻我同意了。
。。。。。。
不知真相的婚纱店工作人员,看着试着婚纱礼服的贺瑶和周宴行,赞不绝口:“哎呀,真是般配的一对,好久没看到这么登对的一对新人了,祝你们百年好合啊。”
恭贺的话不要钱的说出来。
贺瑶娇红了脸说:“真是很般配吗?”
说着,帮周宴行整理了一下衣领:“婚礼的时候,胸前别什么样的配花更好看,还是兰花吧,你喜欢兰花。”
周宴行眼里柔情似水地看着她:“你喜欢的我都喜欢。”
我沉着脸,把那赠送的新郎礼服扔到一旁,拿了钥匙准备出门。
贺瑶注意到我的举动,皱着眉说:“你去哪?今天说要要帮宴行搬家,你忘记了吗?”
周宴行是贺瑶的竹马,自从回到京市以后,贺瑶直接安排了他在我名下的一套房子里住,说今天就要搬进去,还亲自在里面布置了半个月,比装修我们新房还上心。
可是今天,我改主意了,我不愿意给他住了。
我垂了眼睑说:“房子租出去了,让周宴行另找地方住吧。”
贺瑶当场就变了脸,声音尖锐起来:“你说什么?什么租出去了?我不是说了那套房给宴行住吗?”
我嘲讽地笑道:“中介放租出去八千一个月,我当然出租了,毕竟,我也不能白让人住吧,我的房子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贺瑶看着我的脸色,突然醒悟过来:“顾行川,你是不是吃醋了,觉得我给周宴行订的伴郎服是定制的,而你的新郎服不是,所以你生气了是吗?”
“你一个大男人,你怎么这么小气,一套礼服,需要这么在意吗?他身材比你好,而且,你的手打着石膏,穿高定也是浪费,这钱不是白花了吗?”
她说得理直气壮,可是,结婚的所有花费都是我出的钱,包括礼服,她是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的?
而且,我的手为什么打着石膏?不就是因为救她才导致我的手骨裂,现在倒成了我的问题!
那天,周宴行从国外回来,贺瑶召集了他们老同学一起给周宴行接风。
结果在酒吧里周宴行喝醉了在舞池里面和一个女孩热舞,人家男朋友找来了直接就要揍他,贺瑶还扑上去护着。
我为了帮贺瑶挡住那个男人砸过来的一棍,手臂直接被打得骨裂,现在还打着石膏。
现在这个为了救她才打着石膏的手臂,却变成了穿高定礼服是浪费的理由。
周宴行插了进来,有些为难地看着贺瑶:“瑶瑶,要是行川在意的话,不如,把伴郎的礼服让给他吧。只不过,他比我稍微瘦一点,可能要重新改一下,行川你不介意吧?”
我一个新郎,却要穿你伴郎让的伴郎礼服?
我淡淡地撇了一眼:“不用了,你留着吧,你自己应该舍不得花钱定制这么贵的衣服吧,好好珍惜,毕竟,拿一件少一件,这种占便宜的事,不是时时有的。”
周宴行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贺瑶更是气得脸色涨红:“顾行川你什么意思,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话里带刺,你有不满意冲着我来,这事是我的决定,和宴行没关系。”
我不想再和她起争执,转身出去了,反正婚礼马上就要取消了,那买一送一的新郎装,谁爱穿谁穿。
我独自出了门,手机响了,是我妈的电话。
“行川,你说答应联姻了?是真的还是和你那个女朋友闹脾气说的气话。”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些担心。
我故作轻松地回答:“我想通了,你们说的是对的,贺瑶心里一直都装着别人,我干嘛要掏心掏肺地对她,去找一个爱我的人不好吗?”
“沈之南的妹妹我见过,我觉得挺好的。”
妈妈终于放了心:“那就好,婚礼在一个月后,你什么时候回来,既然要娶人家,也要对人家若若尊重些,礼服首饰什么的都要准备。”
一阵酸涩涌上心头,我想了想说:“我下个星期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