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昭寒了面容:“他竟是与胥文英在一处吗?”
“对。”
明砚舟颔道。
容昭几乎是一瞬间便参破了内里的玄机:“胥文英便是严才请来布置那处凶宅的道士,也是那宅院多次闹鬼的原因所在?”
眼前的男子面容俊朗,看着她的眼神中俱是赞赏之色,他笑道:“确实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那胥文英如今可有招供?”
“已是招了。”
明砚舟沉声道:“正如我们所料,刘敏以此法保住我的命,便是想在关键之时,以此来要挟他背后之人。”
“那胥文英可知刘敏背后之人是谁?”
明砚舟闻言,叹了口气:“他不知晓。”
容昭抿紧唇,半晌后她道:“我们何时回汴京?”
“待你好些便可出。”
“我已是好了!”
容昭急急道。
“你方才说过什么,自己可还记得?”
明砚舟挽起笑:“你盼我不是逞强之人,那你呢?”
容昭顿时哑了嗓子,她低声道:“我在马车之中,也是可养病的。”
“此去汴京,也得半月之久,路途之上或还需日夜兼程。你若不先将身子养好,那回到汴京少不得再大病一场,如此一来可还值当?”
容昭垂下眼,她如何不知他所言有理。
明砚舟见她神情萎顿,不由笑起来:“便再将养五日好不好?我请府医日日给你请脉,只要他说你可受舟车劳顿,那我们即刻便出!”
“如此可会耽误王爷行程?”
“不会,他本就是闲散王爷,大胤谁人不知他品性?之后便借口在清河郡多流连了几日,想来陛下不会治他的罪的。”
明砚舟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且如此一来,陛下才会对我泰亲王府更为放心。”
“王爷这些年,也十分不易。”
“嗯,这些年他孤身一人,保全泰亲王府、保全我,其中艰辛只有他一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