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淼丝毫没有察觉到陶温炀正在神游天外,他一边继续往自己嘴里塞小蛋糕,一边态度自然地捏了一块蛋糕递到陶温炀嘴边,含含糊糊道:“夫君你也吃呀,这个点心会在嘴里炸开,真的好好吃的。”
陶温炀脑中一片嗡然,下意识顺着程淼的动作将嘴边的蛋糕咬住。
一时间,他的嘴中满是绵软香甜,他再微一咀嚼,便咬开了蛋糕里层的爆珠夹心,沁甜清爽的果香瞬间随之爆开,一路从他的口腔侵袭进入心脏。
陶温炀望着他面前正在舔吃手指上奶油的少年,有些神情恍惚地缓缓咽下嘴中的蛋糕。
这款甜品叫什么来着?好像叫……心动暴击?
也的确是够暴击的。
陶温炀不由得又想起了之前自己所困扰的问题——之后的一段时间,他到底应该用什么态度面对程淼才合适?
他现在终于有了答案。
不管他是否事先明确地做足了心理建设,但事实上,这件事的主动权其实一直在于程淼。
程淼的灵魂自由且不受限。
他控制不了程淼,就像控制不了自己的心何时跳动。
所以接下来,他除了需要保证程淼衣食无忧以外,剩下的就只需要顺其自然就好。
说不定就像程淼说的,他有可能就只剩下了一个月的时间。
那么这一个月,他稍微随心任性些又有何不可呢?
是聘礼
念头通达之后,陶温炀便很果断干脆地决定将此事放下,不再继续为难自己研究这种费心神的问题。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心思细腻的人,就连对待陶承衍都没有这么小心翼翼过。
可以说,他在程淼身上已经破例太多,对其所投入的心神也远超自己对一个客人的应有标准。
陶温炀眸光温和地望着程淼趴伏在自己腿上吃甜品,也不在乎对方拿自己的双腿当餐桌,还偷偷就着自己的衣摆擦嘴。
“你刚刚爬上去干什么?”
等程淼吃完了,陶温炀试着将话题重新引向爬高的方向。
虽说自己之后会多看顾一些程淼,但关于安全教育的事情也不代表自己就会完全放弃,能尽量让程淼多点安全意识终归是要更好些。
程淼听到这个问题,眼眸越发显得黑亮起来,他当即有些激动地站起来,抬手指向身旁大树的枝桠,脆声道:“夫君,上面有鸟窝!”
“喜欢小鸟?”
陶温炀见程淼眉眼中满是欣喜,心底微软,正盘算着可以在院子里为程淼养些观赏鸟,就看到程淼果断地摇了摇头。
“当然是喜欢鸟窝呀。”
程淼一脸的理所当然,紧接着又有些惋惜地轻叹一声,“就是上面这个鸟窝太小太破太丑了,我住不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