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易盛更是彻底将陶温炀整个人都抛之于脑后。
他们本就是位于不同世界永不应相交的两条平行线。
如果不是因为程淼这个变数,易盛可能永远都不会和陶温炀产生什么交际。
如今知道了程淼已经注定不可能属于自己,易盛也不是什么死缠烂打之人,当即便趁着感情刚萌芽的脆弱期,理智地选择了掐断幼苗、抽身离开。
他的离开就和他的出现一样,突然且强势。
……也像雨后的伞菇,不知何时就又会从某个角落悄然蹿出一道尖。
婚期将近
“夫君夫君……”
“夫君快起床,别睡啦!”
伴随着耳边叽叽喳喳的清脆呼喊声,陶温炀从昏昏沉沉的梦境中缓缓醒过神来。
自骊山回来之后陶温炀便感觉自己越来越嗜睡,觉似乎怎么睡都睡不够。
这是涌动的晦气在作祟吗?
陶温炀支着身体靠坐在床头,跟着身体一起沉睡许久的思绪因为自己的清醒又逐渐活跃起来。
这就有些棘手了。
他本以为晦气涌动后他除了偶尔会像那天一样又突然出现心悸症状外日常生活并不会有太大影响的。
没想到它竟然会不动声色地改变自己的生活状况……
陶温炀不由得因此想到了自己那自小就有的倒霉体质,还有自20岁接手公司那年便开始每况愈下的身体素质。
……这些似乎都是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他的人生。
不得不说,这种酝酿在平静海面下的汹涌暗流还真是可怕,一直不动声色地蚕食着水下的礁石,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彻底将其吞噬。
正想得出神陶温炀突然感觉自己的两边脸颊处同时传来了一阵轻微的拉扯感不痛但是也难以忽视。
“夫君你怎么又发呆!”
身着红色小恶魔睡衣的程淼一边伸手扯着陶温炀的脸颊,一边气呼呼地鼓了鼓腮帮子微微提高音量道:“你刚刚是不是又没有听我说话!”
“抱歉刚刚还没完全睡醒。”
陶温炀忽略掉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直接一手将程淼拉进怀中搂住一手安抚地摸了摸对方的头发温声询问道:
“淼淼你刚才说了些什么?可以再说一遍吗?”
程淼靠在陶温炀的胸膛上有些不满地微微撅起了嘴巴“就是在说我们的婚期呀!”
不过程淼的小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只一句话的功夫他便又抛却了先前的气闷,重新振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