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少年弯起的眼眸中,迸溅出的如星月般的光采,陶温炀忍不住也跟着低声笑了笑。
做完“坏事”
的程淼,颇感心满意足地拍了拍自己腰间鼓囊囊的储物袋,正准备回去找陶温炀,他的注意力就被会议室墙上挂着的一幅画给全然吸引了。
“咦?”
观摩了一会儿,程淼不由得有些困惑不解地微微歪了歪头。
“怎么了?”
陶温炀见程淼驻足于原地许久都不动弹,忍不住主动寻了过来。
“夫君,我感觉这幅画……”
程淼抬手指了指眼前的挂画,眉头蹙了蹙,斟酌着措辞道:“唔……有点奇怪?”
可恶可恶可恶
听到程淼所说的话陶温炀指尖微不可查地动了动。
他望了眼墙上的挂画,神情有些复杂地看向程淼,声音略显滞涩地问对方:
“这幅画……有问题?”
程淼眨了眨眼睛不太确定地尾音稍提:“好像是?”
似乎是感觉自己的这个回答,显得他有些学术不精,程淼又连忙找补般的解释道:
“夫君我不能确定这幅画是不是真的有问题是因为它确实很奇怪!”
“正常来说一个物品身上的气只有一种。”
“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没有半好半坏的说法。”
“但这幅画的气却是很矛盾,时好时坏的,在和谐中透露着一股若隐若现的不详。”
“就算我仔细去看也没办法确定那股不详是不是真的存在。”
说到最后程淼不自觉紧了紧眉头有点纳闷地轻叹了口气:“可惜我现在用不了破虚术不然我一眼就能看出究竟来……”
虽然就算不用破虚术,由于自己的眼睛是天生净瞳程淼也能够窥见万物的一丝端倪。
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对于早已经习惯使用破虚术的程淼而言,净瞳自带的简易“放大镜”
般的功能实在是有些食之无味弃之可惜远不如装载了顶配“显微镜”
的破虚术那样看得清楚、来得有用。
“知道这些就够了。”
陶温炀轻笑着揉了揉程淼的脑袋眼底却是滑过了些许与他脸上笑容不符的落寞与暗色。
或许程淼自觉他的“放大镜”
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