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瞬间凝固住了,就连院中的花叶也停止了颤动,仿佛世间万物全都静止了。
夏槿初双目有种灼烧般的刺痛,掌心都快掐出血来,也不肯在他面前流下一滴泪。
从未想过,自己向来最深爱的男人,竟然从骨子里就骚成这样,还真是贱起来攻无不克。
僵持半晌后,宋云峥倏地起身,决绝地扬袖而去,自那以后两人之间的感情就像是打碎的镜子,再也无法拼凑成原本的模样。
正是因为这件事,导致安苡澄彻底黑化,将所有的矛头统统指向了她。
先遭殃的便是千惠,眼看还有两个月就临盆在即了,却突然被扣上了私通外男的罪名,不仅意外流产,还被太夫人以败坏家风为由,将她浸了猪笼,因此在花季年纪中丧命。
而夏瑾初也被安苡澄一步步地算计,最后被宋云峥疯砍取血,失血过多而亡。
一阵清风迎面拂过,吹扬起她的衣袂飘飘,这才思绪回转,同时心中也有了对策。
“海棠,平日里多盯着点千惠,但不要干涉她。不用等我出面,自会有人坐不住的。”
海棠见她沉着冷静的样子,便知她定是有了主意,于是用心记下。
果不其然,几天后琼花苑那边就闹得鸡飞狗跳,还听闻安苡澄正一哭二闹三上吊,都传入太夫人的耳中了。
“别拦着我,在这个世上,我活得就像个笑话。”
安苡澄站在凳子上,双手紧紧地攥着绳子,又哭又闹地嚷嚷着要上吊。
婢女们拉也拉不住,劝也劝不开,整个院中像在集市似的喧嚣嘈杂起来。
“澄儿!”
宋云峥闻讯赶来,刚进门便瞧见她已经开始踢凳子了,一个箭步飞身而上,将她救了下来,焦急地说。
“你这是在做什么?疯了吗?”
安苡澄终于见到日思夜想的他,所有的委屈顷刻间宣泄出来,用力地拍打着他结实的胸膛,十分抗拒他的怀抱。
“你别碰我,既然你不爱我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宋云峥眉头紧锁,将她抱得更紧了,忍不住加重语气,试图让她冷静下来。
“澄儿!你在说什么?到底出什么事了?”
安苡澄见他到现在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过错,大颗大颗地掉着小珍珠,委屈极了。
“那个叫千惠的婢女,你是不是想收她为通房丫头?”
宋云峥微微一愣,眼神快闪躲了下,很快便恢复如常。
“怎么会,你才是我最爱的女人。别多想了,以免母亲怪罪下来,就有的你受了。”
安苡澄见他矢口否认,心里更愤怒了,自己明明买通了底下的婢女,打听到的情况不可能出错,那一定就是他在撒谎。
于是决定亲自会一会这个千惠,试探下她到底有多少道行,敢和自己抢男人。
“澄儿,你都是做母亲的人了。就算你不为了自己着想,也得为咱们的泽哥儿和沅姐儿考虑。总不能让他们小小年纪就失去了亲生母亲,那该有多可怜啊。”
宋云峥柔声细语地劝慰她,并且唤来小厮,吩咐他前去把那些多嘴的奴仆统统抓起来,每个人打二十大板,逐出府上,永不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