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过去,拎起一个铁桶,走了没两步,差点没背过气去。这还是空水桶,拿在手里重似千斤,要是装满水,重量无法想象。
我问古学良要扁担,古学良皱眉:“要什么扁担,一只手提一个。赶紧的,快去快回,我还等着水做早饭。”
我提着两个水桶,摇摇晃晃走了两步。还是一次只提一个吧,要是带着两个水桶去打水,我能死在半道上。
我两只手提着大水桶,用尽全力提出门,一步一个跌趔往前走,走五步就得歇口气,心跳的像要从腔子里蹦出去。这些年太过安逸,吃油腻东西喝啤酒,整天不动,身体越来越废。平时感觉不到,这时候才看出身体有多虚。
我提着水桶,磨磨蹭蹭,五百米走了能有一个小时,终于看到水站。大冷天的,我全身都被汗浸透了,寒风掠过。我哆哆嗦嗦把水桶放在水龙头下,接满了水。
用尽全力,提了一提,根本提不动。没办法,我把桶里的水倒出去能有一半,这才勉强提起来。
走一路洒一路,裤子上全是水,就这么走了一个半小时,才回到院子。一桶水,我从早上六点,折腾到八点半。
放下水桶我就累瘫了,坐在院子的石头上大口喘着气。古学良用脚踢我:“别坐凉地方。小心做病得痔疮,还有一桶水,赶紧的。”
我无奈站起来,提着另一个水桶去打水。终于在早上十一点的时候,两桶水都打完了。
每桶里只有小半桶水,这是我的极限。手指头都懒得动一下。
古学良骂:“真他妈是个废物,等你两桶水打回来,直接吃午饭了。那么大人,还能干点什么,要不是冲着闺女的面子,我早把你打出门。”
我垂着头不说话,现在绝对死得过的,恨不能一头栽在床上不起来。
中午,在古学良家吃饭,老小子摊了两个鸡蛋,我们一人一个,连干粮都没有。那么点小东西。吃了和没吃一样。
吃过饭,古学良还要睡一会儿,让我在外面等着。不多时,他鼾声如雷。
我在厨房坐了一会儿,饥肠辘辘,全身酸痛,看他睡得正香,便想翻翻厨房,找点吃的。这时候哪怕一个隔夜馒头,我也不嫌馊。
找了一圈,什么也没有,这时我看到厨房靠墙那里有个小门,好像是仓库。我没多想,把门拉开,里面堆着一堆破烂,散发着股股霉味。我暗叫一声晦气,刚想关门,忽然看到仓库里有个货架子,架子上全是蜘蛛网,上面放着一个黑色的坛子。
吸引我目光的是坛子下面,压着一本发黄的书。不知为什么,我心念一动,对这本书产生了强烈的兴趣。
我瞅瞅屋里,古学良睡的正香。我偷着进仓库里,把坛子搬开,拿起书看。
这本书大概十几页,页面泛黄,全是灰尘,页面之间是用黑线穿起来的,针脚很密。
我拿起来,抖了抖尘土,封页上的字清晰起来,上面用繁体字写着“见鬼十法”
。
第六十六章独自接单
这书挺有意思,我小心翼翼翻开,页面是特殊的黄纸,发脆,每一页上都写满了大大小小的繁体字,没有格线,写得很随意。我看了几眼,不得其所,有些页面上还画着古老的道符。
这时,里面屋子的古学良吧嗒吧嗒嘴好像要醒,我灵机一动,小心把页面都撕下来,只留着前后的封页和封皮。我照着取出来的样子再放回去,黑坛子重新压上去。
看这个架势,这本书压住的年头不短了,没人翻动。我只留外面的封页,肯定不会被人发现,就算日后发现。那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没人想到是我。
这个行为不怎么道德,我也是带着一股子火气,今天被古学良像狗一样遛,不拿他一点东西,我心里不舒服。
我从仓库退出来,把门关好,坐在厨房的小板凳上。古学良醒了,从里屋走出来,伸个懒腰,没发觉异常,对我说:“出来,教你站桩。”
降龙伏虎桩是站桩的两种方法,蹲马步是入门,站桩是功法的门槛,如果站都站不住,学别的都是扯淡。古学良告诉我怎么站,怎么运气,重心放在什么地方,他打了个哈欠:“我出去办点事,你自己看着练。等我回来再走。”
我没有好气:“你不怕我偷懒。”
“偷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