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慧保养得宜的脸上满是惊讶,“这,这要是搬出来,是不是就再也回不去了?”
她口吃地问,“再是,为什么要搬到老旧的出租屋,你,你不可以给我安排处好的房子吗?你,你不是有处空着的别墅吗?”
“都跟你说了,我们的事情从长计议,我们现在谈的是遗产的事情,”
霍文诚扶着陈东慧的胳膊,两人一齐坐到床上,“你一分钱财产拿不到,人们背后会怎么议论你?”
陈东慧傻呆呆地问:“怎么议论?”
“肯定会传你做了什么亏心事啊,要不然,八年夫妻,至于什么也没捞着吗?”
霍文诚苦口婆心地劝道,“现在对你有利的一点,是樊雾两口子也没分到财产,你得抓住对自己有利的,努力争取一下。现在这个社会,舆论导向非常重要。你照我说的去做,保准没问题。”
陈东慧仔细考虑了会儿,渐渐晓过味来,“哦,你是说,让我在大众面前装可怜,给樊雾施加压力,他为整个樊氏集团的名声着想,也要给我个仨瓜俩枣的。”
霍文诚点头:“对喽!”
樊氏集团财力雄厚,哪怕仨瓜俩枣也够陈东慧享受一阵了。
这女人不管多大年纪,一旦陷入感情的旋涡,这智商就会迷了路。现在的陈东慧,全副身子都扑在霍文诚身上,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隔天上午,樊辰玥被妈妈送去了实验小学,她小小的身子坐在一年级三班的教室里,表情愁闷极了。
这日子实在是没法混了,她现在彻底体会到当六岁小孩的不好了。
好容易读完的书,这下可倒头,得全部从头来过。
老师站在讲台上,表情认真地讲着算术题,樊辰玥的脑子早飘走了。
她知道,此时的外头,肯定出事了。
话说樊雾坐在办公室里批阅文件,隋总敲门进来,表情紧张地提醒道:“樊董,请看下闻。”
樊雾一愣,迅拿出手机,果然在热搜榜上看到了熟悉的字眼。
昔日董事长夫人,今日无家可归。
樊氏集团倒底生了什么?
陈东慧女士为何要沦落街头?
各种标题层出不穷,樊雾眉头皱紧,一一点进去看。
每段闻下面都附带着一段视频采访,素颜的陈东慧穿着休闲的家居服,头披散,眼睛无神,端坐在一处简陋的房子内,面对记者的提问,她表情悲伤,几度哽咽。
记者:“陈女士,您为何离开了樊家?”
陈以手掩面:“想必你们已经知道了,樊亭力的遗嘱公布出来,我和我的女儿一无所有。我,我不能赖在樊家,成为樊家的负担……”
“您与樊董事长之间生什么事情了吗?关于这份遗嘱,您之前有所了解吗?”
陈东慧摇头,“我和老樊感情非常好,他住院这七年,我每天都会到医院照顾他,只要是我守在他身边,他就乖乖的。”
她以手抹泪,“挺听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