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似无的触碰带起一阵细微的颤栗感,程韫双捻了捻指尖,微微扬起头。
隔着衣料,谢闻黎俯身,在她膝头落下轻柔一吻,滚烫炽热的鼻息穿透了轻薄的裙裾,恰如他本人,毫不遮掩地搅动着程韫双的理智。
直到谢闻黎的手流连向更湿热、更隐蔽的某处,程韫双齿间泄出一声难抑的喘息。
略失神的双眸陡然恢复了一丝清明,她抬起腿,脚尖轻点在谢闻黎的胸前,稍用力踩上了那处凸起。
谢闻黎闷哼一声,求饶似的轻唤:“学姐——”
素日正经的称呼于此刻蒙上一层暧昧的薄纱,程韫双轻轻叹了一口气,摘下眼镜扔到桌上,唇角抿出一个有些恶劣的笑。
“不要用手。”
她说。
他们之间甚至不曾有过亲吻。
谢闻黎怔愣两秒,眸底闪过几分失落,但身体却诚实地暴露出他屈从生理本能的信号,从脖颈至两颊噌地泛起大片薄红。
长裙遮蔽了他的视线,更深处却暗自有一股清浅的暖香为他指路。
唇舌贴上来的瞬间,程韫双下意识地握紧了椅子的扶手。
高挺的鼻梁严丝合缝地摩擦着反复碾过,比手指更加湿热柔软的东西探了进来,循着满溢出来的水逆流而上。
窗外,大雨倾盆,噼里啪啦砸向玻璃窗。
欲望在屋内也落下一场潮热的雨,淅淅沥沥汇聚成一条小溪,源源不断地淌出来,细小的水声甚至压过了室外的电闪雷鸣。
不久后,阵雨渐渐转停。
谢闻黎重新回到灯下,被光源晃得闭上了双眼。
纤长睫毛沾染了些微水汽,唇边洇开一抹明显的水痕,几滴水珠要掉不掉地挂在下颌处,恍若另一种暗示。
程韫双懒懒地弯下腰,伸指按了按他的唇角,声音轻得如同一滴水落进滂沱的雨里。
“阿黎”
她的眼神柔媚而纯真,“你很热么?”
暗香近距离地扑面而来,谢闻黎喉结上下滚动,向后拉开稍许。
“我没有。”
他眨巴着眼睛,将额前汗湿的碎发捋到脑后。
原本锋锐的眉眼轮廓显露出来,下位的姿态使他凭空多出几分被囚禁的既视感。
仿佛空气中有一根看不见的绳子,一端系住了他的脖子,另一端则由程韫双掌控着。
而握住牵引绳的人低声笑了笑。
“真的么?”
程韫双支着下巴,伏在桌边,侧眸盯看他的脸,裙摆之下的脚却贴着他的腿根探过去。
被踩住的剎那,谢闻黎眼睫颤动,难耐地弯下了腰。
但只一瞬,程韫双便收了回去。
像是对刚才那番私人服务的奖赏,又像是对他隐瞒实情的一点惩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