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米粥的萧淳很快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薛可嫌弃地踹了他一脚,转而在房间里一通乱翻,丝毫不顾及隔壁哇哇大哭的孩子,最后终于在床底下找到一个黑漆漆的木箱子。
她大喜过望,费力地将箱子拖出来,心想这箱子如此之沉,应该有不少财宝。可是没过多久,她的心情再次变得沉重,箱子上面竟然还有一个拳头大的铜锁。
薛可这次没有再胡乱翻找,她冷静下来,站在原地观察着周围的陈设。
这是一间小破屋,除了床也就只有一个柜子和眼前的桌子,床下已经找过;柜子已经翻开;桌子是藤制的,一览无余;就连窗户上的花瓶她刚才找箱子的时候都翻过,还能在哪呢?
毕竟箱子里都是钱财,钥匙肯定不会乱放的,于是她看向倒地不起的萧淳,皱着眉头伸手上去摸索。果然,摸到他胸口有一个硬硬的东西,扒开衣襟,里面是一个项链,项链挂着一个粉色荷包。
薛可抬手给他一巴掌,“不知道哪个狐媚子送的。”
,她粗暴地撕开荷包,果然从里面掉出一把铜制钥匙。
她立刻拿着钥匙来到那个沉甸甸的箱子面前,尝试开锁,钥匙是正确的,里面果然是一些珠宝,上面还放着一大叠银票以及一些信件。
一股贪婪的情绪逐渐将她笼罩,她两眼放光,以最快的度把银票都揣进怀里,又将一些珠宝戴在自己身上,最后打开信件。
可惜上面都是大燕国的文字,她不认得。
不过,落款的印章她曾经见过,确实是齐亲王的。于是她也将信件一并揣进怀里,连夜带着孩子离开茅草屋,躲进阴森恐怖的密林中。
密林深处,则是偷偷躲在这里的林初,他举着火把,急切地看向薛可,“怎么样,得手了吗?”
薛可献宝似地将手上和怀里的东西拿出来,“银子,珠宝,孩子,都带出来了。”
林初两眼放光,“好好好,不愧是可儿,果然聪慧过人,这下我们的后半生就有望了。
可儿你放心,我以后就这一个孩子,就你一个妻子,我们好好过日子。”
薛可脸上露出甜蜜的微笑,将前几日他对自己的折磨统统抛在脑后,“夫君,我们走吧,今晚先去吃顿好的。”
周围阴暗的树梢上分别站着不同的人,他们彼此对视一眼,确认对方都没有敌意之后,便各自离开。
最后,一个进入陈亲王府,一个去宣王府,还有一个进入国公府。
距离薛可离开已有半炷香的时间,管家等不来少爷,于是走到他的房间里。
只见房间里一片狼藉,萧淳倒在地上,被打开的箱子里,只剩下一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他将地上的萧淳扶到床上,试图将他唤醒,“少爷,少爷,你没事吧,那女人已经带着孩子跑远了。”
萧淳终于在管家的摇晃下清醒过来,他摇摇昏沉的脑袋,心有余悸地说,“没想到这药竟然这么猛,就是提前将宣王给我的解药喝下,也还是晕过去那么久。幸好薛可那女人只是贪财,不然我恐怕性命垂危啊。”
管家有些惊讶,他没想到解药已经被少爷用掉,还以为少爷会直接装晕,“王爷喝了解药,那我房间里的那个男人该怎么办?”
萧淳看了眼刚才打翻的碗,眼神冷漠,“计划有变,直接带过来杀掉吧。”
萧淳在看到那碗粥的时候已经做好这个打算。
他与宣王原本的计划是,先将解药喂给昏迷的男人,先让他清醒过来,然后在他一番挣扎之后再杀掉他,好让现场看起来是被贼人害死一样。
如今自己虽然提前喝下解药,薛可却也留下了这个残留迷药的米粥碗,现场可以伪造成薛可将自己迷晕,然后杀害,一切还是那样天衣无缝。
只见管家背着一个身穿与他衣服一样的男子进来,然后将男子放在床上摆好,这一系列动作,让这位年纪稍大的老人气喘吁吁,“少爷,都准备好了,您要亲自动手吗?”
萧淳点点头,示意管家让开,他嘴角含笑,对这个昏迷的男子自顾自地说着,“你还真是幸福,可以在睡梦中结束生命,而不需受折磨。”
说完,他从箱子底部夹层里取出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手起刀落,昏迷的男人就这样离开人世。
鲜血溅到他的身上,好似没有感觉,他缓缓往院子走去,寒风呼啸,月光昏暗,时不时还有夜枭的叫声传来,衬得萧淳好似一个嗜血的鬼魅。
他走到柴堆旁边,拿起砍柴的大斧头,再次走进屋内,将男子的头颅砍落。
第二天,还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大练兵终于要开始,百姓们早早聚集在京郊,文武百官也都已经就位,就等皇帝前来观摩。
大燕使团与大云朝的王爷公主坐在一起,陈亲王则是布置练兵的相关事宜。
宣王细心地剥开橘子,递给身旁的元洁公主,“今日天气爽朗,等下练兵结束,我们在附近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