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匕刺穿了傅温衍的肩膀,鲜血浸湿了他的衣服,看上去很是可怖。
傅温衍疼得额头冒汗,但他还是紧咬着牙没有出声。
姜荀急忙把人抱回了府里,同时蒋汶青也很快把从长安城内带来的太医给招了过来。
大概等了半个时辰,太医才把傅温衍肩上的伤给包扎好。
姜荀目露担心:“他怎么样?”
太医把药箱收拾完,起身回答:“回六殿下,傅公子没有什么大碍,虽然这伤看着可怕,但并没有伤到要害,修养个把月就可以了。”
姜荀松了口气。
太医说罢后又详细得讲了些如何处理伤口换药的事宜,以防止出现感染等症状,姜荀都很认真的倾听着。
这副耐心模样搞得太医还以为这位六殿下换了一个芯子。
太医走后,蒋汶青前来请罪:“都是下官无能,所有被捕的刺客竟都服毒自尽了,无一活口。”
姜荀少年性子,还不会掩饰自己,此刻恼火得不行:“此事本殿下定要禀报父皇彻查!”
傅温衍虚弱的声音从床榻上传来:“殿下……”
姜荀顿了下,挥了挥手让蒋汶青下去,他掀开珠帘,走到床边:“你……还疼么?”
傅温衍笑了下:“殿下不必担心,草民已经好多了。”
他脸色白,嘴唇毫无血色,有气无力的样子看得姜荀有些不是滋味。
“你做什么挡那一下?”
傅温衍平静道:“那一下是冲着殿下心脏去的,草民若不挡,危险的便是殿下。”
其实他那一刻也没想太多,在看到匕刺向少年的那时几乎本能就上前挡了,就连傅温衍自己都有些讶异。
可能是被围攻的时候看到少年奋不顾身地护着他,心里被触动了吧。
想到这儿,他眼里带了点笑意:“说起来草民还要多谢殿下,若不是殿下一直护在草民身前,草民怕是就不止受这一点伤了。”
姜荀闻言,沉默了会才别别扭扭道:“你是本殿下的伴读,护着你不是天经地义的么。”
他似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丢下一句“你好好养伤,我去看看你的药怎么样了”
便快步离开了。
傅温衍靠在床头,看着少年步履急促的样子有些好笑,心下不知不觉软了一瞬。
在姜荀离开后,过了会,蒋汶青才从门外进来。
他把门轻轻掩上,这才转头看向床上的青年:“是下官失策了,害得您受伤。”
傅温衍摇了摇头:“谁也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阴险,查出来是谁了吗?”
蒋汶青站立在床边,皱眉道:“暂时没有,不过下官已经大致推出了那人,待再试探一番……”
傅温衍颔,眼底含上了一丝冷意:“若是确定了便悄悄绑了吧,别弄死,他身后的人还没钓出来。”
蒋汶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