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罨古只摇了摇脑袋。“我这身子骨儿好像散了架子”
。
“叔叔,我是偷偷来的。原本想祝贺你,可没想到会是这样子”
。
耶律阿保机搀扶耶律罨古只站起。耶律罨古只突然吐出血水。
“阿保机,快救救我,叔叔就快要死了”
。耶律罨古只突然坐在地面上干号了起来。
“叔叔,你要坚持住,不会有事的”
。
耶律罨古只号着、号着,突然止住哭声倏地站起,一把推开耶律阿保机。
耶律罨古只嘴角里渗出血水,他用袖口擦了擦血迹,突然想起了什么。
“阿保机,快,我们快去柴坛”
。
耶律阿保机搀扶起摇摇晃晃的耶律罨古只向柴坛走去。
塔里古、涅勒在后面追赶。
萧敌鲁接应耶律阿保机,与追来的塔里古、涅勒交手。
耶律阿保机将耶律罨古只安放在大树旁靠着,自己与萧敌鲁一起迎战塔里古、涅勒。
被击倒的航斡与洼里爬了起来,向耶律罨古只逃走的方向追去。
耶律罨古只再也不能等下去了,此刻,他觉得有百万的蚂蚁在吞噬着自己的心。于是,独自一人踉踉跄跄离开大树,向柴坛方向走去。
一路上,耶律罨古只简直喊破了嗓子。
于-越-大-人-,我-在-这-里-。
柴坛的火炬燃烧得越来越旺,熊熊的大火映红了大半个草原。
耶律罨古只被航斡、洼里追赶上。
航斡、洼里举刀砍向耶律罨古只。
耶律罨古只抽出腰间的鞭子甩开。
耶律罨古只远远地看到耶律辖底接受众人朝拜的情景,他愤怒极了,甩开航斡、洼里,加紧了脚步向柴坛走去。突然,耶律罨古只脚下一滑摔倒在距离柴坛不远的地方。他咬着牙,右手击打地面,无力地向柴坛爬去。
前来追赶的航斡面向洼里说道:“柴坛那儿人多,契丹贵族都在那里,我们不便过去。
洼里点头,两个人躲在一旁偷窥。
柴坛渐渐地燃烧着,火光变得越来越小,最后变得微弱极了。
耶律罨古只的声音断断续续,显得十分微弱。
他那点可怜的声音随即便被草原人的欢歌笑语声、萨满的鼓乐声及踢踏的舞步声所湮灭。
燔柴告天,熊熊的大火点燃了耶律辖底心中的希望,明日一早他可就是部落中手握兵权的军事领啦。
舞乐声戛然而止。
柴坛渐渐地燃烧成为灰烬。
契丹贵族们渐行渐远地去了。耶律罨古只火热的心顿时变得哇凉哇凉的。
一脸怒气的耶律罨古只终于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只见他脱下袍子,握在手中,一个箭步冲向柴坛,用力扑打余下的火焰。
火焰烧着了他的袍子,烧伤了他和手臂,耶律古罨只蹦跳起来,一窜老高。
耶律释鲁看到此情景不但不关切,反而毫不留情地骂道:“罨古只,你疯了吗”
?
耶律罨古只就地打了一个滚,火焰熄灭了,被火烧焦了的袍子残缺不全。
耶律罨古只面向耶律释鲁:“说,这馊主意是谁出的,缺不缺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