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嗤笑道:&1dquo;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你认为是真,便是真,你认为是假的,那就是假的。”
林序道:&1dquo;那这样的话,岂不是更让人想去一探究竟了,缘何说不要进去呢?”
店小二摆摆手,道:&1dquo;人还是不要过多干涉别人因果的好,我断了你的因,果便报在我身上了。言尽于此,多说无益。”
说完,店小二就转身走了,走到客栈门口时,他顿了顿,叹道:&1dquo;因果报应,天注定罢了。”
店小二的话有头无尾,仅仅是传闻的话,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那说明,问题就在这个传说上了。
方才一直说话的聂子枝,在店小二进去之后,对林序道:&1dquo;这个传说有点意思。”
林序笑道:&1dquo;莫不是你信了?”
聂子枝道:&1dquo;信与不信,自然要等进平野城才能一探究竟了。不过看样子,那个锦衣华服的公子倒是信了。”
林序摇摇头,道:&1dquo;李雨霖看上去不像是信鬼神的人,恐怕这里面还有许多隐情,我们先去平野城吧。”
说罢,两人不疾不徐地往前路赶去。前路诸多山,山路百折崎岖。这也难怪平野城逐渐走向衰亡了。
两人走了许久,才终于在一处山脚看见了一块碑,上面写着&1dquo;平野城”。碑上的字经过风吹日晒雨淋已经有一些模糊了,上面有一些不明的痕迹,看上去光怪6离。
顺着山路继续往前走,才慢慢有了人烟。
两人还没走到入口处,就被拦了下来。一个男子指着他们问:&1dquo;你们是谁,来干嘛的?”
林序笑道:&1dquo;听闻这里的水神庙灵得很,所以我们两个慕名前来拜拜。”
这话说得很是客套,且不说那个传说是几十年前的了。而且从入口往里看,平野城很是萧索,根本谈不上慕名。
男子嗤笑道:&1dquo;有令牌吗?”
林序道:&1dquo;没有。”
男子更加不屑了,摆摆手道:&1dquo;没令牌还想进去?”
林序虚心请教道:&1dquo;这令牌该如何获取呢?”
男子道:&1dquo;令牌要在水神庙才能得。”
林序疑道:&1dquo;令牌在水神庙里才能得,但是我没有令牌就进不了水神庙。这不是相悖的吗?”
男子道:&1dquo;那是你应该考虑的问题。”
闻言,聂子枝把林序扯到身后,拿出了两张令牌,问:&1dquo;可是这个令牌?”
男子一把抢过去,摸了摸,又看了看。随即把令牌甩给聂子枝,道:&1dquo;是这个,进去吧。”
男子大声地往入口处的人喊了一嗓子,入口处守着的人打开了门。
林序二人走了进去。他不禁好奇道:&1dquo;你怎么会有令牌呢?”
聂子枝道:&1dquo;之前跟着那位锦衣华服的公子时,便看见他拿出了这种令牌,于是便照着样子做了两个,没想到真的能靠这个混进来。”
林序了然,进城之后,比在入口处看得更加真切。
平野城占地并不大,连临安一半大都没有。街道两旁的木板房皆像他们之前看到的客栈一样衰老。
路旁房门紧闭,街上人烟非常稀少。连走了几条街,林序也只看见寥寥几个人,他们浑浊的瞳孔看向林序二人时,掩盖不住的恨意,在恨意之下,还有几丝悲悯。
从进城开始,林序腰间的镰刀就颤抖个不停。林序一直抚摸着刀柄,都没能让它静下来。
平野城的怨气,比鬼气还要重,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心有执念之人,在死去之后鬼魂会留在凡间。但执念也分许多中,其中以怨气最为危险,怨气会逐渐侵蚀心智,致使成为厉鬼。
而平野城里面的是半人半鬼,即使怨气对人心智的侵蚀作用没那么大,但也是不容小觑的。
索性水神庙修建得高大雄伟,并不难寻。两人顺着路向水神庙走了过去。
走了几百米,林序二人看见有一个人在院子里晒被子,黄霉的被子用树枝撑起来,那人拿着长条状物品拍打着棉絮。
那人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看见林序二人,又往水神庙的方向看了看。步履蹒跚地向林序二人走来。
林序二人停了下来,看着那人向他们走来。
那人道:&1dquo;二位可是要去水神庙?”
林序说是的。
那人叹气,道:&1dquo;人老了不中用了,二位可否帮我把被子和那些谷子收回屋里?”
林序答好,正想搬被子时,聂子枝抢了先,道:&1dquo;序哥儿,我来搬吧。”
搬被子和谷子进了屋,那人接了两碗水,道:&1dquo;多谢二位了,喝点水吧。”
那人用的碗是砖红色,在灰色惨淡的木板房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里面装的水倒是清澈,还冒着热气。
聂子枝接过碗,晃了晃里面的水,问:&1dquo;老人家,你这里面的水,是哪里的水?”
那人笑了笑,干枯的脸上满是和蔼,道:&1dquo;平野城近年来大旱,现在水都是从水神庙后山洞里流出来的山泉水,可甜。”
聂子枝哦了一声,他没错过那人眼睛里隐隐的期待。心里嗤笑这样拙劣的把戏,但明面上却什么都没有表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