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强平了自己心中的害怕后,对着那苏在就开口质问说道。
“侧妃娘娘,咱们兄弟都是在王府里头几十年的老人了,从来都是勤勤恳恳,认认真真的,您这些个账本上面画得都是什么东西?恕小人之言,我可看不懂。”
“哦?哪儿看不懂?你尽管提,我解释便是。”
“哪儿都看不懂,自古账本当时事,当时记,过后了谁还知道生了什么,就拿这里来说,天进八年的时候,小人都还没有为王府效力呢,您如今写的这密密麻麻的批注,我可都瞧不明白,这意思是要让我们为从前的那些旧债也要负责了?”
说这话的也是卢家送来的人,他本就是卢家的家生子,与秦管事一样,同卢家那边沾亲带故的一大把,因此说话的底气都要比旁人硬些。
“我没看错的话,你说的这些旧债,当时经手的庄头是你爹吧,父债子偿,似乎也没什么不对的。”
苏在平静的说着狠话,那人一下子就给噎住了,查账本就查账本,竟然连往上几辈人都查了个清清楚楚,瞬间就让那些想要钻空子的人,无话可说。
“侧妃娘娘,当时我爹管这庄子的时候,这庄子姓卢,可现在,这庄子是挂在王府名下的,怎么买卖过一手的庄子旧债也要小人来偿?”
“说到这个,我正想问呢,天进十二年的时候,这庄子就通过买卖到了王爷的产业里头,不过那一年我看了其他庄子的收成,还问询了当年有印象之人,说既没有天灾,也没有人祸,何故这庄子的价格被虚抬三倍不止?里外里的加起来可是也有几万两银子了,所以这事是你来解释,还是我差人去问问你爹?虽然已经过去了好几年,但我想着,都是在卢家做老了的人,总不至于是个健忘的吧。”
“你……你少胡说,怎么就虚抬了三倍不止,怎么就几万两银子了?这不是硬要往我们头上陷害吗?”
“陷害?巧了,我这人就喜欢追查到底,所以连你们家在外头置办的家业也着人去打听了些,买卖庄子以后的第二年,你们就在京郊置办了处两百亩的良田,价格还比旁边的要少五成以上,对了,城西还多了三个铺子,和一处两进院,也都是落了你的名,我出身普通,但也知道这庄头人家不过是领工钱办事的人,我倒是瞧不出来,你们父子这么厉害,家业倒是没少置办啊!”
被人当面拆穿了他们以买卖牟利之事,一下子那人就慌神了。
“别,别瞎说,你往哪儿打听来的不实消息?这不是要害死人吗?”
“是不是瞎说,只需去官府一查便知真假,倒是你可敢去?”
那人心虚,被这么一吓就没了声音,在场者,原先还觉得苏侧妃好糊弄的,都害怕极了。
秦管事也是虚汗顺着额头往下流,他这些年中饱私囊的好处也大多是置了业,不管是京都,还是老家,都有他的产业,若是这人被查了底清,那意味着他应该也被查了。
先别说这差事能不能保住,头一件需要关心的就是脖子上的脑袋还能顶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