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样的东西本不该是她这种无权无势的娘子该有的东西,倘若那府医聪明的话,也该知道这东西定是上头人赏赐的。
连赏赐之物都保不住,要拿出来换了药酒,府医不生疑才怪。
最最要紧的是,苏在这几回拜见王妃的时候就现了那府医日日都是要去王妃的院子里头请安的,若是自己没猜错的话,那府医一定是王妃的人。
所以苏在打算赌一次!
就赌这王妃和杨侧妃面和心不和!
一个是有权无子,一个是有子无权,这临王府里头将来谁做主还不一定呢,因此,苏在想借这府医的手攀上王妃,想用自己在桃溪院里头受的苦作为投名状,以借此翻身。
可说实在话,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那府医一定会告知王妃,亦或者王妃知道了就会出手帮她,但这些日子她在桃溪院受得苦,不能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过了,若是两三日后,清晖院那边都没什么消息,那她只能走别的路了。
腹部的隐隐作痛,又上来了。
可她痛并高兴着,所以让玢儿又给她端来了一碗凉水,她喝下去,疼痛愈明显起来。
看着她额头上出现的汗珠,丫鬟玢儿也是光着急无用,只能加大些手上的力度,好让苏娘子的血过得快些。
她们主仆二人这里还在举步维艰的过着日子,另一头清晖院中,那府医果然还是蹙着眉头说出了担忧之话。
“小的总共拿给了玢儿七八瓶药酒和两次治伤寒的丸药,这苏娘子就算是再体弱多病,也不至于一个月就要用这么多的东西啊,小的想着桃溪院里头怕是出什么大事了,所以特意借此机会来禀告王妃。”
王妃隔着屏风,神情并没有多少波动。
看着自己曾经赏赐出去的那攒花珠钗,心中对于苏在的盘算一清二楚。
“这丫头瞧着年纪不大,却是个聪明的,只怕杨珍儿那糊涂虫还不清楚生了什么吧。”
王妃从未将这位桃溪院的杨侧妃放在眼中过,如今对她的好只不过是为着她的肚子罢了,毕竟那是临王府唯一的血脉,但这不代表杨侧妃就能在府中动私刑,这就有些没将她放在眼里了。
所以挑眉看了齐嬷嬷一眼,那齐嬷嬷心中也已了然。
“沈府医,那丫鬟一般是什么时候来寻你拿药?”
“两三日便会来一次,每次都是下午偏傍晚时分的样子,上一次已是三日前。”
“那估摸着今明两日又会再来一次了,若是她来了,你就告诉她转告给苏娘子,王爷明日就回来,自会上门去看看杨侧妃的,这机会她把不把握得住,便是自己的本事了。”
沈府医虽然是王妃的人,可他从来不参与这些争斗,因此即便是让他传这么一句话,他也不清楚事态会如何展下去,只能默默点头。
“必要时,推波助澜一把即可,别让王爷疑心到你就是。”
“小的明白,多谢王妃指点。”
话落,那沈府医就恭敬的退了出去,等他离开后,齐嬷嬷才将那簪子又给拿了起来。
“王妃,那这东西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