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抓耳挠腮的妾室里也有一股清流,比如李鸳现在就好心情的在花园里溜达,步伐轻快,神情轻松。
“主儿,昨夜惜主儿在主院留宿,您怎么一点也不着急?”
跟随在身侧的丫鬟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怎么觉得跟错了人,一点上进心都没有。
“着急有什么用?现在的日子不是也过得比从前舒坦,让她们斗去吧。”
李鸳的心态是真的豁达,尤其是上次昧着良心得了惜君补贴的银子以后。
这手头一宽裕,心情就好,自己左右也不得王爷的喜欢,相比之下,惜君掌家日子还好过些。
虽然吴姤也不错,但是吴姤一看就是个有野心的,出身也比其他人略高些,难免傲气了点。
丫鬟扶了扶额头,看着悠然自得的李鸳只觉得头疼,然而一转角的功夫,主仆两人就撞见了以往最不愿意看见的人。
凌月正陪着何淑宴从膳房取了膳食往回走,何淑宴的味被从前的十三道菜给养刁了。
凌月的手艺实在是有些不敢恭维,而嬷嬷的手艺虽说还不错,但到底年纪大了,天天烟熏火燎也不是个事儿。
丫鬟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看见凌月和何淑宴拉着李鸳就想要往后躲,然而原本还没什么斗志的李鸳却仿佛打了鸡血一样。
她随手摘了一朵菊花就朝着何淑宴丢了过去,这大胆的举动吓得身边的丫鬟脸都白了。
“你怕什么,没出息的家伙,刚刚还吵着要争要抢,现在怎么变鹌鹑了?今时不同往日,我们不怕她!”
李鸳以前藏头露尾是为了躲避何淑宴的锋芒,现在则不一样。
国公府的事就是砧板上的鱼肉,翻身的机会微乎其微,而从金印的事情来看,王爷对何淑宴一丝从前的情谊都没有了。
这不就是自己翻身把歌唱的好机会么?没遇上也就罢了,遇上了可不得好好报复回来。
“王妃您没事吧?哪个没长眼的,有本事站出来说话!”
凌月仔细检查了何淑宴脖颈和脸蛋,确保裸露在外的皮肤没有事,她才微微放下心来就不客气的开骂了。
身体肤,受之父母,轻易不可损伤,更何况那菊花投掷的位置分明就是奔着砸伤脸蛋的意图来的。
现在的王妃势力微弱,还指望着这张脸复宠呢,反之容貌一旦有损,更是加重了被废的可能性。
何淑宴拉了拉凌月的袖子,摇了摇头不想要她生事。
而李鸳已经拉着丫鬟,带着奚落的笑容站定在了这两人的面前,她手里还拈着一只快要凋谢的菊花,笑容玩味。
“呀,原来是王妃姐姐,这花儿刚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下子就脱手飞走了。想来是之前国公府办过赏菊宴,与王妃姐姐才格外亲切呢。”
菊花一个死物压根不可能直奔着何淑宴就过来了,分明就是李鸳故意而为之。
她不但连敷衍的理由都不找,甚至还用国公府的落寞在何淑宴的心上剜一刀。
“你别欺人太甚,王妃怎么说地位也在你之上!”
人都蹬鼻子上脸了,凌月是横竖也咽不下这口气,她上前一步将何淑宴结结实实的护在身后,梗着脖子替何淑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