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姜兰这样的人,还能把她害的那么惨?
一进屋,一眼就看见姜秀在煤油灯下面给她补着衣服。
他们这个村子里比较偏僻,附近这几个村子都还没有通电,条件也很艰苦,在这种环境下,村里人早早的都睡了。
也就是姜云君今天被罚,才会这么晚回来。
她一进门,姜秀立马放下了手上的针线活,忙起身看着她问:“锅里给你留了饭,妈去给你弄来,你赶紧坐下休息会。”
她这么看过来的时候,眼眶还是红肿的,一看就哭了很久。
姜云君心里一酸。
她还没说话,姜秀就已经去把留给她的饭菜端来了,才给放到桌子上,目光就落在了她的手上,顿时一片紧张。
“你的手怎么了?是不是被割到了?还疼不疼?”
听说她手被割了,在里屋的姜肆也匆匆的走了出来,目光盯着她被包裹起来的左手上。
他不太善言辞,但眼里关怀的神色已经尽数流露了出来。
“不疼了,就是破了点皮,问题不大。”
姜云君说的轻松随意,麻利的端着碗吃饭,像是一点也不疼。
姜秀嘴巴张了张,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她就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边,看着她吃饭。
房子里的光线不亮,但却一片。
姜云君有些贪恋这一刻的气氛。
自从上一世母亲走后,父亲没几年也过世了,她和这一大家人的亲情关系也淡泊了很少,一年到头没怎么走动。
后来,她的世界里只有工作和邓利泽。
那时候,邓利泽总会说好听的话。
比如——
“云云,谢谢你嫁给我,我绝对不会辜负你,我会永远爱你。”
“你不能生孩子也没关系,我们可以去领养,你想养几个就养几个,都听你的。”
“你别难过,爸妈不在了,我会一辈子陪着你。”
“早在当初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住在了我心里,往后,你会永远住在这里。”
“……”
各种各样的誓言就像是昨天才说过的一样,那么清晰,但在转瞬间,邓利泽邪恶刻薄的面孔又浮现在了眼前——
“我们结婚都十年了,你为什么不肯把康复医院给我?你就那么不相信我?”
“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明明长着一张狐狸精的脸,却跟条死鱼一样,每次跟你来,我都提不起一点兴!”
“你当初为什么嫁给我?是不是觉得人家成世界冠军了,看不上你了,你就跟我凑合凑合?我告诉你,其实……”
“云云,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别哭,你跟妈妈说。”
耳边忽然传来了姜秀焦急的声音。
“没事。”
她摇摇头,伸手抹了把脸,满手的湿意。
邓利泽说的那句话。
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