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正德的发言,让李建平很满意,这个时候根本都不用他开口,因为这件事肯定要有人来背锅。
安水乡的经济发展本来就弱的一比,少一个永明服装厂,对他们来说可不是一件小事。
“侯乡长,这个处分是不是太过严厉了?”
赵勇军这时候开口了。
“我们安水乡的经济发展工作本来就是一件大难题,在这之前经发办主任的位置都是空出来的,因为没有合适的人,尽管当时是李书记,能拉来两家企业也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
“这次的永明服装厂的周永联突然携款潜逃其实是服装厂本身的市场竞争力不够,经营不善导致的,最大的问题是服装厂本身,尽管经发办的工作有所失职,但服装厂该经营不下去还是经营不下去。”
“所以说,海峰同志以及经发办的主任杨飞同志,两人工作虽有失职,但也不至于给这么大的处分。”
“如果因为永明服装厂本身的问题,就对我们的干部撤职记大过,这以后经发办就更没人接手了。”
赵勇军的话还是很有说服力的,不过他只字不提服装厂早就有问题的事,因为在这之前是李建平搞的,说出来那不是打李建平的脸么?还是说这个锅应该是李建平来背?人家现在可是一把手,有些话能说,有些话可不兴说。
组织委员张平顺也是点头道:“赵副书记说的话很中肯,但是经发办该负的责任也必须是要负的,永明服装厂在外面可能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企业,但在我们安水乡却是大企业,服装厂的倒闭,对我们安水乡的经济会有着不小的影响,所以我们领导班子必须积极响应,不能让县里觉得我们安水乡的领导班子也不作为。”
张海峰没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一开始听到侯正德的处分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太过分了。这还是因为杨飞早早的安排了一些事,没让周永联卖更多的股份给乡里的百姓,如果他卖的更多,到时候事情一闹大,他还真不知道侯正德嘴里会吐出什么象牙出来。
但饶是如此,张海峰也不能接受,开口道:“永明服装厂的问题难道是这几天就形成的吗?在我和杨飞同志接手之前呢?问题是什么时候形成的?各位领导说话是不是太武断了?”
侯正德反驳道:“张副乡长,你说的话怎么证实?谁来证实?证实不了是不是这件事就不用处理了?说一些没有意义的话有什么用?”
“侯乡长说的没错,我们领导班子不可能去纠结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县里头也是一样,要的是态度,要的是结果,现在的结果谁来承担?”
张平顺义正言辞的说道。
张海峰刚想说话,赵勇军对着他摇了摇头,然后笑着开口道:“李书记,后果肯定是要有人承担的,但处分太过严重了,张副乡长也说了,他接手经发办的时间太短,很多事情都还没有落实,而且我听说之前张副乡长已经发现了问题,申请过对永明服装厂的审计工作,这就说明张副乡长还是很努力的在工作嘛,是不是?”
“如果处分太严重,这也会打击我们干部的工作积极性。当然,责任还是要有人来承担的。”
“我的处理意见是,张海峰同志虽有管理失职,但因为情况特殊,情有可原,给予警告,杨飞同志给予记过处分。”
赵勇军说完,几个人都沉默了下来,李建平也在考虑,赵勇军是副书记,话语权还是有的,而且刚刚他提到了之前张海峰找过他申请审计的事,是被他给拦了下来,如果真要追究起来的确不是很好。
赵勇军给他台阶下,他也不能不接。
“那就按照赵副书记的处理意见提交吧。”
李建平虽然想直接弄杨飞和张海峰,但这个事情发酵却是跟他想的不一样,没引起太大的反应。
所以侯正德的处理意见是不可能的,面子上说不过去。
不过他的目的已经差不多达到了,杨飞能记过,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散了会之后,张海峰就打了电话给杨飞,让他到办公室。
“领导,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