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的两人面面相觑。
霍尘绝无法出声,他就朝谢晚努了努下巴。
谢晚手紧紧攥成拳头,好半晌才朝门口说了一声:“我们等会儿就下去。”
等佣人的脚步声走远,霍尘绝伸手拿了个枕头放在床头,整个人随意地往上面一靠。倒是一点儿也不着急。
着急的是谢晚。
谢晚是第一天回霍家,让长辈等她,等下又得得罪一次霍家的长辈。
霍尘绝心里跟有块明镜似的,所以他急个屁。
谢晚咬了咬牙,抱着被子艰难地移过来,伸手从床头柜拿了小托盘过来,又重复了一次:“你再乱来,下一次,就不止捅一刀了!”
霍尘绝老神在在地坐着,伸手又从床头柜上面的盒子里抽出根粗粗的雪茄来,谢晚见状,直咬牙:“也不许抽烟!”
她怀孕了,吸二手烟不好。
霍尘绝看了她一眼,本就对她这磨磨唧唧的样子感到些许不耐,加上她管东管西的,他便真有些烦了,但是见她目光灼灼地瞪着她,他还是将手里的雪茄给丢了,百无聊赖地拿着个银色的打火机在手上转来转去,似乎在生闷气。
谢晚见他“老实”
了,这才移过来,放下小托盘,倒好碘伏,细细抽出一大团棉花,用小镊子夹着沾了铜色的碘伏,过来给他的伤口消毒。
他们刚新婚半个月,房间里的一切用品都还是结婚时所用,还没有收起来。
谢晚现在身上裹着的是他们结婚时的那张大红喜被,因为要抽出手来干活,大红喜被她压在腋下的位置,红红的喜被堆在胸前,露出她雪白圆润的肩头,披散的墨像绸缎一样垂落下来,有几缕头还缠在她的小脸上。
雪肤,红被,墨,当真是美得让人窒息。
她那样的长相,骨相比皮相更甚,不是一眼惊人的那种,但是越看越耐看,越看越惊艳,加上那勾人的狐狸眼,右眼下方恰到好处的美人痣,当真是非常有灵气,也很有韵味。
妖精!
霍尘绝当真对这个刚嫁给他半个月的小媳妇挂念得紧。
他馋她的身子。
那不盈一握的小腰肢,那鼓鼓囊囊的小白兔,那微微翘的小屁股……
谢晚帮他处理好伤口,正帮他缠着纱布,感受到他目光赤裸火热得很,谢晚伸手狠狠往他伤口上一压!
霍尘绝当即倒抽一口凉气,色心被压了下去。
“起开!”
这狗男人脑海里怎么尽想着那档子事!谢晚冷了脸。
霍尘绝摸了摸包扎好的地方,笑了笑,倒也不纠缠她,利落地起了身。到衣帽间拿了衣服慢条斯理地穿好,再出来时,俨然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
这人一脱衣就很禽兽,一穿衣就一副正人君子做派。谢晚前世与他接触不多,还真被他表象蒙骗了,以为他一直是那样高冷的性子,对谁都不屑一顾,仿佛谁都入不了他的眼似的。
他从衣帽间出来,手里还拿着谢晚的衣服。
两人结婚时,谢晚的衣服和饰等都放在婚房里,谢晚搬出去住那会儿也是简单收拾了些东西带走,其实大部分东西还是留在了霍家的。
谢晚抬头看了他一眼,一眼瞄到他手里拿着一条红裙子,还有她的内衣内裤,谢晚全身都不自在了。
她怒道:“给我!”
霍尘绝这个衣冠禽兽,似乎就喜欢看她着急的样子,眼里生出了些许恶趣味,他用食指勾起一条薄薄的黑色蕾丝小内裤,薄唇一张一合:
“你穿这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