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寧寧歪了歪頭,有些費解地看了左儀水一眼。
左儀水被她看得心中莫名,下一秒,卻聽面前少女語氣平靜道:「因為我也要砍斷你的衣擺。」
此言一出,所有人皆瞠目結舌,呆立當場。
唯有容訣神色不變,眼中隱隱笑意蔓延。
桑寧寧絲毫沒覺得不對。
早就說了,她脾氣軸得很。
什麼「以德報怨」,什麼「化干戈為玉帛」——
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統統與她無關。
在桑寧寧的心中,你羞辱我,無論有意無意,那我也要原封不動地羞辱回去。
至於那些什麼道歉賠禮、訓斥內疚,統統都是虛的。
一飲一啄。
既然你在眾人面前砍了我的衣擺,那我也要在眾人面前破了你的袖袍。
只有如此,方才能算做兩清。
第5章
……她在說什麼?
她也要砍斷他的衣擺?
左儀水愕然極了。
少年如冰雕雪塑般冷漠的臉上,神情第一次崩裂的如此厲害。
桑雲惜眼神閃了閃,察言觀色許久,見機插話道:「這……我等畢竟同宗同門,更是在一脈上,這位師姐不如——」
桑雲惜自覺拿捏得極好,話語中處處偏幫,然而未等她將這一套精心組織的話語說完,就聽左儀水突兀地開了口。
「不必。」
桑雲惜好懸沒繃住表情。
怎麼回事?!
她控制不住地看向了桑寧寧,卻見桑寧寧一個眼神都沒分給她。
桑寧寧在看左儀水的劍。
到底是出自名門,左儀水的神情恢復的很快,轉眼又是一副肅冷的表情。
他接下了自己的佩劍天凝,親手遞了過去。
「請。」
對於劍修而言,此舉已是足夠尊敬,甚至有些難以預料的親昵。
在場不少弟子都克制不住地露出了微妙的神情。
世人常開玩笑「劍修之間無異於其伴侶」,這句話雖不適用於所有劍修,但是對於大部分人而言,卻也並不誇張。
劍之於他們,不亞於彼之半身。
哪怕是骨血至親,若是關係不睦,也甚少會將自己的本命劍遞給對方。
換而言之,如左儀水這般行為,不亞於將桑寧寧劃到了「自己人」的行列。
然而左儀水和桑寧寧,一個天性肅端,自認理虧,一個從無人教導這些,也尚未獲得本命劍,並不明白這個行為背後的微妙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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