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在裤袋里的拳头攥紧,隔着布料也能听到咯咯咯的响声,脸上的肌肉紧绷,森冷的问:“她在哪儿?”
见他不高兴,陈姨不知道自己又说错了什么,小心的指一指下人房的方向:“房间里。”
带着森寒的怒意,云正沧无法再保持冷静,迈开长腿就向那个房间走去,高定的皮鞋在走廊上发出一串沉重的脚步声。
重重的推开房门,房间里光线暗淡,外面已经黑透了,这里还没开灯,只有走廊光透过打开的房门透漫射进来。
躺在床上的可人儿还在昏睡,好像这么重的声音都没吵醒她。
云正沧气恼,也不管她是不是会不适应,直接打开房间里的吸顶灯。
强烈的白光点亮了房间,一切都显得那么温馨浪漫,而床上的女人还是没有多大反应,只有漂亮的柳眉微蹙几下。
她的小脸红扑扑的,温润的唇瓣儿也干燥的裂开几条细小的伤口,有血丝渗出来又结疤,长成黑色难看的痕迹。
云正沧这才感觉有点儿不对,紧走两步上前伸手一探她的额头,滚烫滚烫的。
“知画!知画你醒醒。”
大手摇一摇可人儿,紧闭的眼睑沉重的颤抖了两下再没反应。
“糟糕!”
他发现她不是嗜睡,而是发起了高烧,似乎已经烧到昏迷的状态了,心里慌乱起来:“陈姨——陈姨——”
大手边胡乱的往她身上套着衣服,边冲走廊外面大声喊着。
“诶!诶!来了,我在这儿呐。”
老人家双手在围裙上随便抹了两下,答应着从厨房里跑出来。
气喘吁吁的来到房门口:“少爷……怎么啦?”
“快点,叫老吴备车,少奶奶病了,快去。”
他顾不得衣服穿得对不对,从衣柜里拉出一条加厚保暖的裤子往她腿上套去。
“啊?病啦?”
陈姨没想到是这个结果,有些慌张的踮起脚朝门房门跑去。
云正沧亲手帮岳知画穿好一身厚衣服,再扯一条羊毛毯子将她裹起来,抱着就往外面跑。
他突然害怕,在法国时岳知画差点被车撞到的身影出现在脑海里,他觉得这个小女人的生命好像在一点儿点儿消失,他不能看着她消失。
他还没有听到她的道谦,还没重新得到咖啡苦涩后的甜,怎么能就让她离开这个世界呢?
老吴是云家的老司机了,听到陈姨的喊声马上就把房车发动好开出了车库,他抱着小女人跑出来时,车门已经打开等在门外了。
因为正是下班的晚高峰,路上车多人多,车子驶上市区的主干道后就开始变成了龟速,不管怎么按喇叭也无济与事,大家都急着回家谁也不肯让步。
高烧中的岳知画全身发抖,双眸一直沉沉的闭着,樱唇微张,嘴里呵出的呼吸那么热,微弱的灼烫着男人的脸庞。
为了能帮她降温又不会太冷,他一直把自己凉凉的额头贴在她头上,紧紧抱住娇小的身子坐在车里,不停催促司机:“快点儿,再快点儿!”
“是,是,我知道……”
老吴也是急出了一身大汗,一边想着办法超车,一边忙不迭的答应着。
这时,云正沧的手机又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让他满心焦虑。
不想接电话,他还在抱着小女人观望车外的情况,可是电话再一次响了起来,大有不接就不停的架势。
“谁?”
他烦得不行,口气极差的对着电话里问。
“出什么事了?这样跟妈妈说话?”
庄慈心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