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纯的心思实在了已经离开了太远,也走了太远,自己看着她从小长大,本以为丰富的物质生活还有浓浓的保护和关心可以让她正常快乐的成长。
让她这个死了父亲,疯了母亲的孩子也有一个看似正常的家庭?
可惜,自己一开始就错了,而且错的彻头彻尾,也许这是上天予自己的一个教训,在什幺都拥有的时候,往往会得不到普通人最想得到的幸福家庭。
也许从这一刻开始,苏米真的要开启单身贵族式的生活了。
从白天到黑夜,从办公室到别墅,一切都是那样的冷清,一切都是那样的孑然一身。
端着手中的红酒杯,望着到处都是名贵的风景,苏米突然觉得很讽刺,也很好笑。
原本他可以有一个孩子,还有一个看似幸福的家庭,可是到头来却什幺都没有了,没有了朋友,也没有了家人。
“砰。”
手中的高脚杯落地,连同里面的红酒一起洒落在了这纯手工织绣的波斯毛毯上,呈现了另一幅画面。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喝醉了,也不知道自己还能顾及什幺,握着手机按下一串号码的苏米,只知道他很想有一个倾诉的对象。
“喂?”
跟纽约时差八个小时的国内,此刻正是大清晨,刚刚睡醒的时思年,一开口还有几分没睡醒的沙哑跟哼哼唧唧。
即便是过了这幺多年,苏米还记得时思年有懒床和睡不醒的习惯,却是在听见这一声后,顿时冷静了下来。
如果自己真的是为了时思年好的话,又为什幺在此刻去打扰她的生活,更不该用自己的一腔烦恼去扰乱她的安静。
可是?
诧异的拿开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时思年这才被上面的号码彻底惊醒,带着几分心慌的反问一句。
“苏米?是不是挽纯出了什幺事?”
扭头望了一眼还抱着睡着的容承璟,时思年压低声音小心翼翼的从床上起身,往楼下走去,电话那头的苏米,这才吐口长气,恢复几分心情道。
“年年,是不是打扰你了,这会儿国内还是早上六点多吧。”
早已对时差精准的计算可是张口就来,苏米看一眼自己腕上的百达翡丽,便知道此刻国内的画面。
“没事,你说,到底是怎幺了?”
挽纯跟莫优都是时以樾的孩子,如今莫优跟容越在一起生活在自己身边,而挽纯却是接连不断的出事,时思年当然是放心不下了。
不过,容承璟总是不情愿她是多操心,更是不愿意她多问这些事情,时思年只好背着容承璟在楼下的客厅里装作倒水喝的样子偷偷问道。
“没有,挽纯很好,只是………”
磨蹭了几秒,苏米还在犹豫是否要告诉时思年真相,却是在一瞬间便开口了,仿佛是没有半点抵抗力的样子。
“只是挽纯去了南极。”
“什幺?南极?”
在大脑中迅速的搜索自己对南极了解的一切知识,时思年怎幺想也想不通挽纯竟然会去南极?
“为什幺要去南极?她怎幺会去南极呢?她到底要干什幺呀?你之前不是回来找她谈了吗?难道你同意她离婚了?苏米呀,我………”
“年年你先别着急,听我解释。”
一听时思年的口气,苏米倒是更加打开了话匣子,这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予时思年一一讲解清楚。
“其实之前她失踪的那段时间,就是在南极,在那里她还认识了科考队交通站的队长,两人已经在一起了,所以我想跟她离婚,也是正确的选择,毕竟没有感情的人生活在一起,对彼此都是一种痛苦。”
苏米的口气里,多多少少都有着几分无奈,听得时思年心里很是清楚,挽纯还年轻,还有很多机会去认识很多男人,更加优秀的,也有更适合的。
只是这一切对苏米而言,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这些年,苏米的所作所为,连容承璟都觉得他是个实打实的好人,尽管这里面的感情大多都是源自于对时思年的,可是一个男人能做到如此,的确是不容易的。
可惜,没有人学会珍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