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的银辉移动,时间悄然流逝。
半个时辰过去。
事后。
金瓶儿躺在夜惊堂怀中。
第一次坐上副驾驶,与夜惊堂一起穿山越岭的她。
青丝稍乱,俏脸微红,额头香汗尚未褪去,呼吸略感粗重。
“累了吧?要不要睡一会儿?”
轻抚金瓶儿的后背,夜惊堂柔声询问道。
娇艳如雨后花朵的金瓶儿,嘴角含着韵味十足的笑意,轻合着红唇:
“公子,你是不是知道我最近失眠,特意来让我能好好睡一觉的?”
言语间,她的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了。
今夜,总算是把自己给送出去了。
脸上的笑容就没消失过,好像有了这事儿过后,她比夜惊堂还要高兴。
“失眠?”
微微一愣,夜惊堂手掌摩挲着她的后背,轻声问道:
“是因为幻音坊要关闭,还是因为最近河阳城内发生的事情?”
金瓶儿脑袋蠕动,将下巴搭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俏皮道:“你猜?”
抿了抿嘴唇,夜惊堂并不傻,人家都这么问了,怎么可能还不理解对方的意思呢?
轻声道:“抱歉,是我不好,应该早点儿来看你的!”
对于这个回答,金瓶儿很是满意,坐起身看着夜惊堂。
忽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眼角眯得如同桃花一般:
“哎哟,公子还记得奴家啊,我还以为这段时间公子在夫人的温柔乡里沉沦,早就把我给忘了呢!”
嗯?
这话怎么听起来有股酸酸的味道?
就好像是三儿在吃正房的醋一样。
不过还别说,金瓶儿这妩媚勾人的模样,加上善解人意的性格,还真有些像只金丝雀。
说到鸟的颜色,夜惊堂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其他地方的短发会是什么颜色呢?
于是他拉起被褥,问道:“你这是????”
“天生的!”
金瓶儿捶了他一下,娇嗔道:“洛嫣那丫头之前还笑话过我呢!”
这玩意儿有什么好笑话的?
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生长的自然也就不一样了。
不是很正常吗?
心中有疑惑,但夜惊堂并没有说出来,伸手拉下金瓶儿,将其抱在怀中。
有心想要和他多聊一会儿的金瓶儿,刚刚躺下来,眼皮子就控制不住地耷拉了下来。
呼吸平稳而轻微。
很快便睡着了。
等到她睡熟过后,夜惊堂小心翼翼地替她盖好被褥,挡住床单上晕染出的那朵红色玫瑰。
一切收拾妥当,他才轻轻打开房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