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
颇有同感的点着头,沈知秋盯着白起,鬼使神差的,他竟然伸出手,用食指摸了摸白起的脑袋,如丝绸一样的缎发,红红的,就像是烈日炎阳。而白起则是转头,挑了下眉,轻蔑的目光中有着一丝复杂。为毛他有种这是他儿子的感觉。。。。。。沈知秋僵硬的收回手指,囧囧有神的嘴角抽了抽。“是不是很可爱。”
身旁的十五丁捧着脸,一脸被萌倒的样子。“。。。。。。”
“哎呦,他们怎么能这么可爱喵~~~~”
十五丁继续用语言轰击着沈某人。喵。。。。。。喵!沈知秋石化的看着不雷死人不誓不罢休的的十五某人,他如果没有听错了的话,这位,刚刚说了‘喵’字。。。。。。“听说,这个戒指是dk博士的弟弟发明的。”
十五丁挑了下眉,转动着手中的戒指。“dk博士的弟弟?”
沈知秋微微的蹙着眉。dk博士也就是研制能让尸魂反噬宿主xol—b900药物的人。“嗯。”
淡淡的应了一声,十五丁看似没有勾起弧度的嘴唇却是弯了弯。“不愧是两兄弟,发明出来的东西,都是专门克咱们这些人的。”
沈知秋没有应声,暗沉的眼眸中,波澜的闪动着,看不透的光亮。☆、大赛的进程持续了三天,其间,除了肩膀上多了个白起,沈知秋的日子还算是安稳地度过,结果的宣布,前十名中,十番队占了三人,那两个小辈意料中的落选。也就是说,明面上,芬斯利亚那边的利益划分,大唐占百分之三十,暗地里,又会有几个人知道。这三天,其实,沈知秋并不好受,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起脱离自己身体的缘故,他最近的情绪时常出现不稳的状况,烦躁,胸口中难掩的暴躁仿佛要撕裂什么一样。糟糕的还有时不时的失神,发展到最后,却是不止一次的记忆空白,有一次短暂性失忆的时间竟然长达了半个小时。除了自身的问题,沈知秋对与大会安安稳稳的进行到最后还是比较满意的,尤其是比赛的五人,有三人进入前十,这成绩也在他掌握之中。可是,沈知秋却是的的确确没有想到,临了要结束的时候,竟然有人公开的要向他讨教讨教。听到那位挑战者的话后,沈知秋愣了片刻,场面却在这时热沸的达到高峰。他真的想要拒绝,可是却不能这样做。一是他现在的状况虽很不好,并不是说他的身体不好,而是精神上,但是竟然极度的亢奋起来,深处涌动的暴躁越演越烈,直觉的不能接受,可身体却想利用对方结束暴动的渴望;二是对方以讨教为名,自己若是拒绝,反而显得懦弱小气了,他的身后,代表的不仅仅是他自己。。。。。。沈知秋站立在竞技场上,手搭在腰间没有拔出的长刀刀柄上,一袭黑色的军装迎风而立,他注视着对面的人。长及到腰身的棕色长发,□的上身满是大大小小陈旧伤痕,半张脸被头发遮住,嘴敞开略微的空隙,尖利的牙齿仿如利剑般尖锐,刀片一般,他的舌头出奇的长,尖尖的舌尖舔弄着下唇,彷如蛇类,丝丝的吐着殷红的信子,手臂很长,弓着腰,手指很容易的触碰到地面。这个人他见过,那诡异的身形,在大会的武斗中极为的少见,不光是因为他下手的毫不留情,残忍的近乎不属于人类,还有的,却是他最绝妙的招数,总是能在空地上出现数不上来的幻影,辨认不出真假,出其不意掩其不备,对对手出击杀招。他叫‘寸杀’,据说喜食人肉,唇中的牙齿尖锐如剑,碎满剧毒,善于的是用牙齿咬断对手的喉管,是个不折不扣的杀人魔,暗界的人,直属上司是启黎。听说,连杜家也不愿轻易用的此人。。。。。。沈知秋盯着不似人形的‘寸杀’。“沈知秋,嘿嘿,好名字。”
仿佛好久没有说话,寸杀的声线断断续续的,喑哑的听到耳朵里让人心生难耐的不舒服。沈知秋平静的注视着对方,没有理会那近乎挑衅的语句。“有意思。。。。。。嘿嘿,就是不知道,沈教官,是不是害怕了。”
杰杰怪笑了几声,寸杀抬起一只手,抓了抓头,撩起一缕挡住眼睛的头发,眼眸是少见的重瞳,离远处看,其余的满是通红的血色。“离着这么远,我都。”
话音刚落,寸杀从原地消失,下一刻,他突然间出现在沈知秋的面前,嘴角咧开嗜血的弧度,长长的舌头舔弄着嘴唇,尖利的指甲随着手掌早已穿透了对方的身体。‘沈知秋’仍是淡淡的表情,只是,贯穿他身体的手掌没有染上任何的血滴,而他则是慢慢地在片刻后消散在空中。那分明是一道残影!寸杀愣了半响,离他身后不远处,沈知秋霍然像凭空出现一般,临空的脚尖点地,站在地面,侧着身,半张的面容被遮住面具后。观众席上显然没有想到沈知秋会这样平安的出现在寸杀的后方,不由得怔忪,片刻后,场面混乱兴奋地呼叫起来,那被岁月冲刷掩埋隐藏起来最原始的基因仿佛被召唤出一般,叠叠起伏的声音,怪叫如麻。沈知秋眉头一皱,却是被这扰人的叫喊声引起心中一阵的霍乱,躁动的莫名不安,尤其是在他离着寸杀近的时候,他清楚地闻到一股股刺鼻的血腥味道,然后,身体里,那种躁动,暴怒着,像是倒逆了血流,血管中流动的鲜血,迅速的,几近让他发狂。。。。。。他深深地凝视着转过来的寸杀,只见对方弓着腰,嘴角微勾,指尖紧紧地抓着地面,一只脚用力的蹬地。一瞬间,只听见‘哒哒’错落的脚步声,然后,一个又一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寸杀’出现在竞技场内的比武台上。他们不止是在地面上,甚至连空中也有,将沈知秋团团的围住,密不透风。沈知秋缓慢的闭上双眼,侧着身,耳朵偶尔的动了动。寸杀在不停的增多,霍然,所有的‘人’齐齐快速的伸出手指直袭沈知秋。就在这一刻,不曾拔刀的沈知秋刷的一下拔出长刀,落刀的同时,眼睛睁开,他的刀尖对面,指着一名弓腰正要袭击他的人,寸杀的身体几乎僵硬的看着沈知秋,然后渐渐地,周围的‘人’一个个消失不见。唯独没有消失的,则是被沈知秋一刀‘点在’在空对的寸杀。沈知秋眼底扫了赤|裸着上身的男人一眼,淡漠的神情中有一股不属于他的阴冷。伴随着周围人群的叫喊声,沈知秋平静得走下了台,看似镇定的脚步却是只有他知道的颤抖。头痛剧烈的仿佛不熟属于他,沈知秋微眯的双眼,没有理会任何一个人,一步步走入通道,他肩膀上的小人儿白起早已被他安排在自己的办公室内看着视频,而他,现在最主要的事情,是要将自己捆绑住,不能离开地下游泳池一步。他感觉到了,身体里的,另一个灵魂仿佛要挣脱出牢笼的怪兽,咆哮着,撕裂着身体里的枷锁,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敢承认,血腥味越重,身体里的灵魂越是能掌控这个身体。寸杀身边的血味,就是那枚开启枷锁的钥匙。不!绝对不能让他出来。沈知秋近乎恐慌的快步跑了起来,呼出的热气,犹如最热的烈焰,烘烤着他所有的神经,他慌乱的拿着车钥匙,驱车赶去军部。路边的景物快速的后退,沈知秋的视线直直的看着前方,绷紧的面部,手指骨节绷得发白。终于是到了军部,沈知秋送了花一口气的同时,赶忙的走进电梯。数字不停地变换,沈知秋喉咙发紧,脑门早已聚集了细密的汗滴。几乎是狼狈地走进地下游泳池,将门反锁沈哗的一声,他一个纵身跳入池内,产生的水纹一圈圈不断的扩大。他需要用冰冷的池水刺激着神经,才能保控制。时钟的钟摆微微的晃动着,寂静的游泳池内,滴答滴答的声音仿佛共振一样在房中里响动着。时间缓缓地淌过,这时,平静的水面一叠叠的晕开,先是头浮出水面,随后,一个人影一步踏出,一丝不苟的白色衬衫紧紧地贴着他的肌肤,一滴滴的水由着乌黑的头发缓慢的留下,他有些僵硬的抬起手,摊开手掌,抬起头时,同样的面容,只是,淡漠的目光中凉薄的近乎无情。。。。。。。季诗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卧室,无论用怎样精致的妆容,也无法掩盖疲惫忧伤的面容。她今天看见了知秋,那样陌生的知秋,明明熟悉的,却是意外的陌生。可是,即使陌生着,即使一遍遍告诉自己,她除了被动的等待知秋的原谅,其他的,真的不能再做一些让知秋不开心的事情。现在,也只有她和知秋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妍妍虽然怀疑过,不止一次的问过自己,知秋怎么没有过来陪她,可是,她却撒谎的说知秋忙,没有时间。所有的苦,都是她早在几年就应该承担着,不应该在拉着一个人,陪着她。季诗萱躺在床上,无神的看着屋顶。她记得那一天,她和知秋第一天搬过来,那个人拥抱着她,温柔地吻着她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