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国威一想,是啊,辉儿这孩子向来都是很老实的,怎么可能会做贩毒这些事情呢。那么,谁会冤枉温辉呢?谁跟温辉有那么大的仇恨呢?
温辉刚被抓进去的时候,温国威让老幺一家想办法、托关系,最好能把温辉早点放出来。曲梅说,且不说司法程序在那里,温辉想被提早释放,只能在少管所里努力一些,多工作,记功记的多了,表现好了,才能被放出来。只可惜,他们两口子使不上力,估摸着是温顾背后的老板,出力陷害温辉,还在少管所打点了不少钱,让少干所的人欺负温辉,且不能给温顾记功。
温国威对曲梅说的话深信不疑,他便明白到,对温辉有着深仇大恨的不是别人,正是温顾。温顾那个丫头是个狠毒的,目无尊长不说,且是个不要脸的,会对温辉下狠手,也是不奇怪的。
他恨啊,恨得每天都在想,只要他一旦见到温顾,就要把温顾抓起来,打死才行。
他又想起来,当时白兰芝生下温顾的时候,他看了一眼温顾,瘦瘦的,就像是个小猫儿似的,他想也没想,就说:“啧,生了个赔钱货。”
当时白兰芝气的脸都红了:“爸,现在生儿生女都是一样的,女儿怎么就是赔钱货了。”
他说:“我大儿和女儿,生的都是儿子,只有你生了个赔钱货,我还说你不得了。”
温顾出生没两天,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小脸憋得紫通通的。医生抱走了抢救一番,送进了保温箱里。这孩子住在保温箱里,价钱可是不便宜的,对于当时家庭来说,是很大的一开销。
温国威就说:“反正这丫头是个养不活的,不如抱出来算了,免得放在保温箱里,成天里耗着钱。”
白兰芝一个劲的哭啊闹啊,死活不肯抱女儿出来。
温国威气得半死,小半年没有理会白兰芝。
温国威每每想起过去,他就在想,温顾这个畜生当时怎么没死在保温箱里,要是当时死了,现在怎么可能会害得了辉儿。
电话那头。
干警冷笑了一声:“我说老先生,你现在仔细听着,温辉和几个人,涉嫌杀害我所干警,逃出了少管所。他要是去找你,你最好劝他自,不然,有什么后果,可是不好说的。”
什么?温辉和人逃出了少管所?还杀了警察?
温国威握着话筒的手,抖了抖,他的声音嘶哑了起来:“警察同志,你说的是真的?”
怎么会呢,他的辉儿,可是这世界上最乖巧的人了,怎么敢杀人。
“骗你我能有什么好处吗?温国威老先生,你记住,温辉来找你,你劝他自,或者报警。”
说完,便挂了电话。
温国威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天哪,他最疼爱的长子长孙,竟然杀了人吗?不行,他的大孙子可不能出事,他瑟瑟抖,举起了话筒,给小儿子温卫家打电话:“卫家,你听我说,你大侄,犯事了……”
他的唇色惨白,整个人不住的颤抖着。
他要保住温辉,说什么都要保住。温辉是他的命根子,他指望着温辉这个长孙,给他传宗接代、光耀门楣!
……
c城。
师大附中。
两抹黑影,在教学楼下闪过。
其中一个黑影说:“我先翻过去,在外面接着你。”
另一个黑影正准备说着什么,对方已经翻墙去了。
她摇了摇头,往学校的大门走去。
保安正坐在保安室里吹着风扇,看着电视。
他忽然看见一个女娃娃并没有在教室里面待着,反而跑到这大门口来了,他立刻跑出了保安室,挡住了她,说道:“女同学,学校是封闭式管理的,你怎么没有在教室里晚自习呢。”
女娃娃递上了一张请假条,保安看了看,上面盖着校长的大印,那好吧,既然校长都批了假,他拦着干嘛?
保安便把大门打开,女娃娃便走出了校门。
保安望着女娃娃离开的背影,心说,倒是个好看的娃娃,只是这么晚了,出去干嘛呢?
后来,这个女娃娃每次出门,都拿来一张校长的请假条,保安室的办公桌上,很快堆出了一堆请假条,他震惊了,这个女娃的请假条,别是伪造的吧?他便拿了请假条去找校长,说:“校长,你看,我这里好多您批的请假条,别是假的吧?”
刘校长看着保安手上那一大叠假条,他的嘴角抽了抽,他是给了温顾一打请假条来着,但是,这个温顾到底是干什么去了,这用的也太快了吧,可是,这屁股还是要擦:“请假条是真的,我批的。”
保安便低下了头,好吧,他在这个学校做了这么多年保安,既然这个女娃被校长特殊对待,他有什么好说的。他只需要睁只眼闭只眼,管紧自己的嘴巴,做个聋子瞎子哑巴。
此时此刻。
温顾从学校大门大摇大摆走了出去,正好遇上了翻墙出来的连佩。
连佩吓得退了一步:“诶,你怎么从大门出来的?”
她瞧着温顾,就像是看着怪物一般。
“我有……请假条。”
温顾说道。
连佩抓狂:“你有请假条,怎么不早说!我翻墙我容易嘛我,墙外是个土坡,我啃了一嘴泥。”
见过损友,没见过这样的损友!说好了要做好朋友,为对方两肋插刀来着!
温顾的嘴角勾了勾:“我想叫你,你已经翻过去了。”
她瞧了瞧一脸泥的连佩,嗯,的确是不容易。
“混蛋!”
连佩气鼓鼓的说着,瞪向温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