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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对于许玉莹来说，顾远山就是一切。

对于这一点，我早就了解。

尽管心中还会条件发射般刺痛一下，但我依旧可以坦然接受。

而我的沉默令许玉莹哭的更加厉害。

她胡乱说着：

“我算是看透你了。嘴上说不在意，实际上私底下都记着！要离婚也是我和你提，你和我提，没门！”

她哭的可怜极了，仿佛我做了天大的错事伤害到她。

该哭的不应该是我吗？

我起身拿了一包纸巾放到她面前，从容道：

“如果让你心里不舒服，我道歉。

你先哭，哭好了，咱俩再谈离婚。”

许玉莹的眼泪如水龙头里的水一样往下流，她抽噎地说：

“你不要和我说这些！

我一直等你到现在都没吃饭，饿的胃都疼了。

我要吃你做的汤面。”

我知道这是她惯用的转移话题的技巧。

过去只要她一撒娇，我会立刻举手投降，毫无原则。

而现在。

我望着她沉默片刻，还是起了身。

毕竟是曾经爱过的人，最后一次为她做一碗面，也算是成全了彼此的体面。

一碗面很快就好。

可我端着面出来的时候，客厅里已经没有了许玉莹的身影。

只有她匆忙写在餐巾纸上的一段话：

“远山突然抑郁症发作，我先过去看看，半个小时就回来。

你等我回家吃面。”

挂表的秒针嘀嗒嘀嗒地走了六十圈。

而我面前的汤面也逐渐没了热乎气，变成一坨冷硬的面汤。

我知道许玉莹再一次把我忘在脑后。

但我已经习惯了。

不抱有希望自然就没有失望。

我点着一根烟，就着那点温暖喝完了整碗冷面糊糊。

随后就如往常一样，正常洗漱、回屋睡觉。

明天还要继续早起跑出国的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