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他。”
这句话手冢划到一半又放弃了。
“很想很想他。”
字迹十分用力,用力到纸都差点被划破。
不二盖住了眼睛,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温热的眼眶。
真是个傻子,他想。
不,也许是两个傻子。
心中的情绪早已满溢。自己基于现实做出的所谓“理智”
的选择轻易地被一本日记打碎。
一边的菊丸默默看着不二瞬息万变的神色,好奇又担忧,他还是第一次在不二脸上看到这么丰富多彩的表情,虽然不二不像手冢那样天天冷着一张脸叫人看不出任何变化,但不二基本上都是带着轻松写意的温和笑容,好像什么事都不能叫他心急。
“那本日记本到底写了什么?”
菊丸等到不二情绪稍缓才小心翼翼的开口。
大概就是很多很多句想你吧”
。不二摸了摸最后一句“很想很想”
,摸到了凹进去的比划,我也是,很想很想。
菊丸:???一句想你有必要写掉半本日记本吗?
比赛场上,不二是擅长计算喜欢掌控局势的反击型选手,场下,不二也是个相当有计划性且头脑清醒的人。正因为如此,面对手冢的感情,他始终克制自己,少年的感情值得依赖和信任吗?距离和显而易见的艰难能让他们走多久?
太多的顾虑让不二踌躇不前。注定没有未来的未来?如果,真的有呢?
不二看向窗外,天朗气清,云层极美,不由得微微笑起来,没有未来那就去创造未来,而且也不止自己一个人在努力啊。
不二抚摸了下笔记的扉页,想通了一些事情的不二心情舒畅很多,但之后还有很多事要去做,第一件事要做的事就是要怎么给手冢“回礼”
呢?
德国队虽然卫冕失败,但不影响选手的价值。俾斯麦在比赛后已经通过了ift的注册申请成为一名职业选手,开始打一些巡回赛。
十一月下旬,国际各种赛事都已结束,职网已经进入冬休期,俱乐部在十二月也开始放长假,毕竟马上要到圣诞了。
自从上次分别后,不二就不再联系自己,自己尝试打过几个电话也被挂断。没办法,只能打电话询问大石。
大石含糊其辞:“不二吗?挺正常的啊,最近在忙什么?大概是升学考试的事情吧。可能就是快毕业了,他也忙。什么,他没回你邮件吗?那我不清楚,我去找英二帮你问问。”
难道是自己太过鲁莽和冒昧?当时他只是觉着如果不强硬地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不二,也许他们会就此错过也说不定,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但就是有这种预感。
随着圣诞节的到来,俱乐部的成员也纷纷收拾东西回家。
虽然手冢拒绝了俱乐部的签约邀请选择以个人的身份进入职业网球圈,但博格还是真心把手冢当成自己的学生的,也十分欣赏他的为人,见到自己的得意门生看上去十分苦恼的样子,于是便关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