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榕只是静静地望着他,一股凉意从脚底用到全身,放在袖口下的手心逐渐捏紧泛白。
他变了?
他终于还是变了。
见两人因为误会僵持着,童然连忙站起来说道,
“季先生,你出现得太巧了,方才祁钰是怎么诋毁榕榕的你有听到吗?如果不是被逼急眼了她是不会主动动手的。”
说完,童然望着他,希望能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丝情绪波动。
不是说了娶祁钰是假,要救人才是真么?
他没必要装得这么像吧。
“这里没你的事,再多嘴我给封跃打电话来认领你。”
季霆秋冷冷地说道。
“你……”
童然又气又愤哑口无言,听到封跃的名字时她脸上闪过明显的惊慌。
“季霆秋你够了,你的娇妻就是我推的,有本事报警拘留我,拿童然撒什么气,你还真不如封跃像个爷们。”
丛榕将童然拉到身后,目光冰凉地注视着季霆秋,“我这才完全理解什么是近墨者黑。”
只过了一周他就被祁钰的枕边风吹歪了,黑白是非不分,
若是再过半年,一年,怕不是早已反过来和祁钰一起对着她喊打喊杀。
“向祁钰道歉,立刻!”
季霆秋的视线一直在丛榕身上,眼中流露出的愤怒根本不需要掩饰。
这女人做事之前不会想后果么。
激怒了祁钰或者让她受伤,待她缓过气来只会加倍折磨丛漫汐么。
那,他装孙子被拿捏这么久,柳江无故失踪,余川没日没夜的查还有什么意义!
就为了逞一时之快,加丛漫汐和柳江的死亡?
那晚接到柳江的电话后他已经立刻嘱咐余川过去接人,
可没想到,小组一行人过去时,柳江根本就不在原地。
现在不知他是自己深入敌后,
还是说已经被那帮亡命徒绑架,又或者已经被杀害抛尸荒野。
“霆秋,我只是后背有点疼没什么大碍,伤得最重是你,咱们先报警让警察来处理她,我陪你去医院好吗?”
祁钰心中又惊又喜眼中泪光闪烁,语气更是十分委屈无助。
这么多年来,
她从不敢想的事情在这一刻生了。
季霆秋为了帮她出头,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丛榕怒喝,她怎么能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