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砍了妈妈四十一下——”
……这种东西也能被称之为童谣吗……?
辛莫的眸色和情绪都很沉,并不耐这样躲藏着。
他却能感觉到主视角者似乎因为童谣中的寓意,似乎想到了什么,本就不稳的呼吸随之剧烈颤抖起来。
也许主视角者的……亲属,现实中遭遇过什么?
“我的母亲杀了我,
我的父亲吃了我,
我的妹妹小玛莲啊——
她捡起我所有的骨头
包在一条绸手巾里头,
埋在那棵杜松子树下。
克威,克威,我变成只——
多么美丽的小鸟啦~”
那唱着童谣的声音忽远,忽近,模模糊糊地不断飘忽着,几乎使人失了应有的距离感。
这一个他倒是听过,那诡异的声音此时已换了歌唱着的童谣。
歌词恶意更为明显,何等的劣质味啊。
主视角者呼吸渐渐局促,胸膛中的心跳极快,振动着耳膜,使他怀疑这声音会否被外面的人听到。
“男孩可以玩什么?
青蛙、蜗牛,还有小狗的尾巴。
女孩可以玩什么?
砂糖、平底锅的好东西~”
心不在焉的歌唱声在主视角者呼吸间从眼前哼唱着漫流而过。
“那我呢?我可以玩什么?”
音调忽然异常地下降扬起来,仿佛歌声的主人真的在好奇地询问谁似的。
主视角者神经纤细,而且能感觉到他或她在这过程中,精神一直处于极度的紧绷状态。
此时呼气声已经接近于无法忍受的急促喘息。
“——可以玩很恐怖的游戏喔!”
骤然放大的歌词给辛莫黑暗不祥的预感。
缝隙一瞬间对上了一只向里窥视的眼睛。
而主视角者也终于,再也忍不住地一般惊叫出声。
………
最后的惊叫声,少年很确定………
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这和久至临近十岁生辰前,他看到的,相近性质的梦境联系到一起……
那是他的母亲。
而他的母亲——
少年十指交叉,难得一见有些躁郁地攒了起来。
恐怕遭受了相当恶劣的对待。
在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点,他不认为这是巧合能解释得通的东西。
这一切都是在来到这里之后,再次进入了此种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