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永宁冷语:“慕玥,你这可是倒打一耙!明明是你吩咐珍珠,让她偷偷摸摸混进二叔的院子,结果被娇娘当场抓包,才惩罚的她!你这么做,肯定是想让珍珠窃取二叔房内的机密要件!”
慕玥听罢,眸中窜动着怒火。
就在这时,琥珀在地上艰难地抬起头来,声音虚弱不已。
“王爷……不要听这个魏永宁胡说八道……小姐只是想让珍珠去调查二少奶奶掉包假人参的事,二少奶奶现珍珠的行踪,于是把她抓过去虐待了一顿,接着又将她扔在后院等死……”
琥珀说到这里,咳出两口血:“我担心珍珠出事,想把她带出来,却不巧在院门口被魏永宁给逮住,她叫来十几个家丁,把我往死里揍。”
魏永宁打断道:“你擅闯二叔院子,谁知道你是不是要进去偷东西!像你这么没规没矩的下人,当然得教训一顿!!二叔,你可得公事公办,一视同仁!”
白礼严脸色阴沉:“把珍珠琥珀带下去,交给官府!如果查出他们真是卧底,我不会留他们活命!”
慕玥一惊,去了官府,说不定就回不来了!
“二哥且慢!珍珠和琥珀是无辜的!”
“是不是无辜,让官府查完才知道!”
白礼严不由分说,命人将这两个可怜的小奴仆拖了下去。
珍珠琥珀一路沙哑哭喊:“小姐……小姐……”
魏永宁眼神里荡漾着一层狠劲,她儿子今日所受的苦,她要从这两个小奴仆身上讨回来!
一直在外巡逻的白钰琪,此时终于结束公务,回到了家。
他看到白许炎被绑在树上,给戒尺打得满嘴是血,不由得一阵愕然。
“这是怎么了?快放开我儿子!”
祖奶奶冷冰冰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白钰琪听完,震惊不已。
他才离开半天,没想到家里生了这么多事。
慕玥怒火中烧,语气森然道:“大哥回来的正好,有一件事,我早就想问问大哥!”
白钰琪皱着眉:“有话快问!少绕弯子!”
“大哥可知道,白许炎这个名字,究竟是何寓意?”
魏永宁仿佛兜头挨了一棍似的,身体猛地一颤。
白钰琪愣住,慕玥突如其来问起这个,令他一头雾水。
“这是宁宁取的名字,具体有什么含义,我倒不是很清楚。”
白钰琪实话实说。
慕玥冷笑:“王爷名璟燃,字君炎,而魏永宁凑巧给自己的儿子取名许炎,这其中有着什么深意,想必不用我明说了。”
白璟燃在旁迅沉下脸来。
至于白钰琪,心头则像被人狠狠捶了一拳,大脑嗡嗡作响。
许炎许炎,许给君炎。
这说明,魏永宁真正想嫁的人,是白璟燃。
周围的人也渐渐明白了这个名字的真正含义,顿时对魏永宁投以轻蔑的眼神。
“这个魏郡主都已经给大少爷生了一个儿子了,心里居然还惦记着王爷??她这是把大少爷置于何处?”
“她特地嫁到白王府来,该不会就是为了接近王爷吧?太不要脸了!”
“幸好王爷这三年来都待在塞外,跟她一点关系都扯不上!否则,定要被她连累,落得一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瞎子都看得出来王爷对她没意思!王爷回来后,一直对这个魏郡主保持着距离,纯粹是她一厢情愿觊觎王爷。”
“这么不安分的女人,若是继续留在大少爷身边,迟早要惹出事来!”
“说不定已经惹出事来了!这个白许炎……真的是大少爷的种?像她这种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女人,会耐得住寂寞?说不定,她勾引不了王爷,于是跑去勾引别人过过瘾!”
面对这些窸窸窣窣的流言蜚语,魏永宁气得浑身打颤。
慕玥眸色阴沉。
这些年来,因魏永宁散播慕玥偷情的谣言,让慕玥不知受到了多少风言风语。
如今,每一句话都原原本本还给了魏永宁。
白钰琪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他到今天才意识到真相。
魏永宁嫁给他,只是把他当成一块垫脚石,想踩着他的后背去接近白璟燃罢了。
怪不得,魏永宁每次一提起白璟燃,语气就会变得特别温柔。
白钰琪迟钝,要不是慕玥点破,他恐怕还会继续被蒙在鼓里。
好在,白璟燃离家三年,从未跟魏永宁有过接触,清白得像一张白纸,白钰琪没什么好责怪的。
倒是这个魏永宁,完全没把白钰琪放在眼里,也从未真心把他当成夫君,想到这里,白钰琪怒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