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魁扛起朴刀,撂下狠话便大喇喇迈步离去,前脚刚出草堂还不忘回过头往颜轻雪跟前啐了口唾沫。
这般匪气十足的挑衅胡往之从小见多了,自然受的住,忍着性子没有作。
而先前一言不的云笑擦身走过胡往之身侧时,风轻云淡间撂了句话:“你身上有伤。等伤好了,我再来找你。”
听着这不明所以的话,胡往之也只是随口答道:“那届时,在下恭候阁下赐教。”
直到众人散去,万千才拍了拍胸脯,总算是松了口气。
“呼~还好没打起来。”
“我倒是觉得这会儿还是打一架好点,这以后又得没完没了了。”
沈怜心轻叹一声,扭过头对着门外大声道,“师父,你现在这般施压,以后这些人只会变本加厉!”
“算了师姐。”
颜轻雪俯身用手帕擦去跟前的秽物,回头看向胡往之,言语间透着几分寒意。
“胡少侠,今日轻雪且谢过,日后不必为我出头,先顾好自己。”
说罢,她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草堂。
颜轻雪虽不知门主为何关注此人,但既已下令要在阁内这期间监视并保证他的安全,自是不敢违逆。
日后门主若知晓胡往之因自己而受伤,自己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胡往之望着远去的身影,心中不免困惑:“怜心师姐,今日公开弟子的身份来历,可阁中惯例吗?”
沈怜心摇了摇头,对此她也并不知情。
“此番所为岂不是徒生事端?我得找阁主问清楚!”
话刚出口,白笙便从草堂屋顶上后跃下:“问啥问?你个记名弟子少管闲事。”
胡往之被怼的无语。
而一旁的沈怜心却是毫无顾忌:“怎能叫管闲事?今日之事,且不说轻雪师妹她怎么想,如此开诚布公对我们凌云阁的声誉不也有影响嘛?”
白笙微微摇了摇头:“我要是怕这个,还许她入阁作甚?那天在衙门口,这小子闹的事儿全城皆知,怎么瞒!早晚都要挑明,那我也不在乎这点闲言碎语。”
“可师父轻雪师妹她。。。。。。”
见自己徒弟胳膊肘往外拐,白笙也不惯着她,回怼道:“她有归正之心不假,但我这凌云阁也不是善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