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衣与宫南玉分别后,拉着沈意朝着各种商贩的摊位走去。
在沈意不解中,又买了一根和田白玉簪,让老板精心包起来,放进衣袋中。
“小公子为何还买,不是送过人了?”
沈意疑惑不解。
“哎哎……你这脑子永远不懂,跟着本公子学着点吧。”
……
夜幕降临,月儿跃上树梢。
二人施展轻功快回到落花醉。
此时的沈七神色焦急,正疾步如风地安排人出去寻找,忽看到大门口两道熟悉的身影。
“小公子,你可回来了,主子一直在等你呢,”
沈七小跑过去,刚一直揪着的心此刻终于放下来,提醒道:“小公子,主子等了将近三个时辰,有些生气。”
沈七看着沈意不自然的神色,暗暗祈祷,可别再出什么事情,主子生气,做下人伺候的也战战兢兢。
宋青衣看着沈七慌张的样子,一下子就明白,定是沈宴禾又在莫名其妙生气,整天沉着一张冷冰冰的脸,还得等着人去哄,怎么越来越像个娇娘子?
宋青衣转向沈意,示意他弯下身来,靠近耳语:“记得本公子在路上和你说的,不想死就把表情放自然些。”
言毕,率先朝着沈宴禾房间走去。
独自站在窗边的沈宴禾远远就看到宋青衣身影,脸色阴沉的可怕。
“哥,我回来了。”
宋青衣跨进房间,一眼看到沈宴禾孤独的背影,恍惚间觉得与小时候记忆中的背影是那么相似。
“去哪了?”
沈宴禾连身都没有转过来,嗓音嘶哑,透着显而易见的质问和不满。
只听“扑通”
一声,沈意直直跪在地上,低垂着头,忐忑不安道:“主子恕罪,是沈意没有看好小公子,属下……”
额,沈意这不是来拆台的吗?
宋青衣顿时慌了神,连忙截住沈意的话,装作一副乖巧的样子,嗫嚅道:“哥,不是沈意的错,是我一意孤行,我原本……”
“去哪了?”
沈宴禾突然转过身来,厉声看向沈意追问,“你来说!”
沈意感受着沈宴禾浑身氤氲着凉薄寒意,心中一阵怵,磕磕巴巴地开口:“回主子,小公子去、去街上逛一圈,买根簪子又去……”
“我去街上给哥买礼物了。”
宋青衣眼看沈意就要全盘托出,忙把在路上盘算好的话说出来。
幸好自己急中生智,当时拉着沈意去买了一根和田白玉簪子。
宋青衣快步走到沈宴禾身旁,从衣袋内把簪子拿出来,满脸笑意抓起沈宴禾的手,放到他手心。
沈宴禾闻言,顿时愣住。
他眉头微蹙,神色几番变幻,整张俊脸都呈现出难以辨识的复杂之色。
良久,他的心情渐渐归于平静,神色忽然明亮起来,显得神采奕奕,好似和方才换一个人,再次确认,声音却缓和许多:“买簪子送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