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闻言,悲笑一声,目光望向已经打开的石门,幽幽道“老奴是香云公主的第一护卫靳子,自公主出生便被训练好做公主的侍卫。前朝刚灭亡时,公主带着誓死追随她的人来到这里隐居。正如小公子所见,地宫那边一座座房屋就是我们住所。”
宫南玉听后问道“为何后来娘亲会流落在外?”
“那时我们在这里生活了十年,没有追杀,连空气中都弥漫着幸福的味道。可是好景不长驸马被抓,老奴带人出去营救。人没有救成公主却遇害,那时公主一个心腹将公主葬后,带着还在襁褓中的南衣郡主离开地宫。直到我回来才现一切都变了,我要见到公主,哪怕是尸身。老奴找到建造墓地的人,只说刀剑便是打开石门的钥匙,唯一的地图已被郡主带走。再问其他那人竟自尽而死。”
“后来不知是谁将刀剑传到江湖,老奴想出去寻找却舍不得离开公主,老奴身为第一护卫,不会离开地宫,公主在哪里老奴就在哪里。齐家也是公主的忠仆,谁知竟生出来逆反之心,想霸占地宫一步登天。于是老奴就利用齐家这个弱点,告诉他们墓中有许多金银珠宝、武功秘籍。引导他们寻找到刀剑地图才能寻到公主之墓。”
“你为何一直这么执着寻找墓地。人已逝去,让她安静一些难道不好?”
老奴闻言,脸色霎时狰狞起来,“不行,那怎么行?老奴是公主的第一护卫,在公主出生时喝过血咒,生生死死都要陪在公主身边。八个护卫如今只剩老奴一人,老奴不管用尽什么方法都会找到墓地来到公主保护公主。”
沈宴禾开口“为了找到墓地,就要做丧心病狂的事情吗?年轻的学子,还有那么多武林人士。这些生命在你眼中犹如蝼蚁般渺小,真是为了自己的一丝之欲,将这么多人的生命玩弄鼓掌之中。”
老奴说着狂笑起来,伸手指着墓地里面。只是一个小小的山洞,里面放着一口棺木。没有金银珠宝也没有武功秘籍。
“值得!能见到公主,死再多人又有何惧?老奴本就到了垂死之际,能在死前见到小公子,之后到了阴曹地府见到公主也有了交代。”
说着缓缓起身,就要走进墓中。
齐祖昂听完脸色霎时难看起来,着急大喊“奴爷爷,奴爷爷救我。”
老奴听到齐祖昂的求救声,没有回头,“老祖曾是公主的护卫之一,即使有了逆反之心,他死之前老奴也是伤心的,好歹这么多年的陪伴。如今老奴也顾不了其他,你还是自求多福吧。我自称老奴本是让公主听的,与你们齐家毫无干系。”
说完那老奴走到石门两侧将百花刀和玄女剑缓缓拔出,自己蹒跚走进墓内,从怀中拿出药丸和玉佩。
他将药丸放进口中,喃喃自语“公主,老奴来晚了,请公主恕罪。老奴这就来陪公主。”
刀剑一旦拔出,石门渐渐关上,老奴的声音越来越小。
宫南玉眼睁睁看着走进墓中老奴,张了张口,只留下两行眼泪。
“哎……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宋青衣见此开口。
沈宴禾见一时没有什么危险,伸手将宋青衣扯到自己身旁,狠狠瞪了她一眼,“有你什么事?任何事你都要出头,难道没有你别人就不行?该有多笨的人才能让你去操心?”
“哥,这是在外面。”
宋青衣小声回道。
“是不是在外面我就不能管你?你还想谁管?”
沈宴禾没好气看着她。
这趟出来不是在吃醋的路上,就是在看她不顾自身安危救人的路上。真是气人。
“能管。”
宋青衣的头垂得更低了。
这一路不是在挨训的路上,就是在他二人暗斗的路上。真是憋屈。
“跟着他有什么好的?整日管得忒宽了。”
宫南玉听着沈宴禾训斥的语气冷冷道。
这一路不是在他训人的路上,就是在他嘲讽自己的路上。真是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