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别担心。龟兹王已经把在龟兹里的玉石原石和药材买卖的生意全交给鸣月庄经营。今日送给他的,三年内我会在龟兹挣回来。”
昊枫感佩道:“二弟最精彩之处就是让龟兹王自以为占尽了好处。”
萧逸之道:“龟兹王要求鸣月庄把每年在龟兹的三成营收上缴,我表面上挣扎了许久,实际上,就算他要求五成我也会给。根据过去几年的经验,从龟兹出产的原石中找到上等玉石的机会很大,而这些上等玉石会运回长安打磨雕刻,最后以高价卖给大汉的王孙贵族。这些才是鸣月庄最重要的营收,与龟兹无关。”
昊枫微笑地点点头:“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看来商者,也一如此理。”
萧逸之笑道:“我虽不是将士,孙子兵法还是熟读了。故知胜有五法:知可以战与不可以战者,胜;识众寡之用者,胜;上下同欲者,胜;以虞待不虞者,胜;将能而君不御者,胜。此五者,知胜之道也。大哥复国之战,出师有名,势在必行。大哥有五万大军,因全军上下一心,如同十万雄狮。大哥蛰伏三年,筹划三年,以有备之师攻打无备的大夏军队。况且,大哥既是君,又是将。胜有五法,大哥全都俱备。大哥复国之战大获全胜,指日可待。”
昊枫与萧逸之回到驸马府,昊枫让陈管家把府上所有丫头,仆人都叫来,连怀玉和羽柔也被唤出,一整家子百多口人聚在正堂。
昊枫沉肃道:“驸马府中有各种各样的规矩,有一则规矩我要你们所有人都要牢牢记住:没有人可以伤害我昭武昊枫的王儿。如今王儿就在少夫人腹中,绝不可有半分差池。”
昊枫冷锐的目光扫向怀玉和她身旁的银玲,冷寒道:“银玲,你昨日要少夫人与我王儿跪在你面前来让你掌嘴,对吗?”
银玲大惊,急步走到昊枫面前跪下,哆嗦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昊枫冷若冰霜地看了看怀玉:“公主说少夫人坏了规矩,那少夫人就是坏了规矩,少夫人是该罚。但我王儿没坏了规矩,就算是坏了,也是由我来说罚或是不罚,你这个丫头竟敢私自动手。”
银玲惊恐得无言以对,只是一味的磕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昊枫狠狠道:“你的确该死!”
银玲吓得魂不附体,忙向公主跪去:“公主救救奴婢,救救奴婢。”
怀玉站起向昊枫行礼:“银玲是代臣妾行罚。臣妾并不是想罚王儿,只是想让羽柔妹妹知道规矩。银玲是臣妾贴身丫头,跟了臣妾十年,请驸马爷看在臣妾的份上,饶了银玲吧。”
“既然公主求请,我就饶了她死罪。你站起来,把你掌少夫人嘴的手拿出来,放在案上。”
银玲站起来,颤抖地走向案几,把右手放案几上。昊枫从腰间拔出龙纹匕首,把银玲的手压住,匕首狠狠砍下,银玲的小指瞬间断开。
昊枫大喝一声“住口”
,银玲巨痛的嘶吼和堂中人的惊呼戛然而止。堂下鸦雀无声,银玲握住鲜血直流的手指,面容扭曲,但大气也不敢喘。
“银玲死罪免了,活罪难逃。下次谁敢伤我王儿,被砍的就是脑袋。这就是我府中的规矩。”
说完冷眼扫向花容失色的怀玉:“公主,如此胆大妄为的丫头不配再服侍你。陈管家,把银玲赶出驸马府。”
陈管家应声命仆人把银玲拉下去。
昊枫从怀中拿出一块绣上牡丹图的锦帕,擦了擦匕首上的血,把匕首放回,再把锦帕往地上一扔:“大家都退下。我与少庄主有要事商谈,把晚膳拿进书房。”
萧逸之微笑地跟着昊枫走向书房:“好一手敲山震虎。”
昊枫淡然道:“是时候让不懂规矩的人知道我的脾性。”
怀玉呆呆地看着地上带血的锦帕。她亲手为他绣的牡丹锦帕,他竟弃之如敝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