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应该找的不是东陵玉,而是它。”
雷涛心绪起伏,“可是竹林七贤还是没有解释。我们曾经以为它暗指独山玉,但如果会昌其实是指向东陵瓜壶,或许独山也有别的意义。”
“别管那个了。”
滕一鸣又忍不住了,“说不定证据就埋在茶壶下面的假山底下,咱给他刨了……”
“我的滕大爷,您能别老想着刨么。”
雷涛欲诉无门,“如果证据埋在茶壶下,另一条的留言就没意义了。”
“证据不可能在这下面。”
祁向君坚定地说,“这假山、茶壶和鱼缸的景观是原来主人留下的。梅东元非常喜欢所以保留下来。没改动过,就不存在趁机藏东西的机会。”
“既然‘东陵’是对的方向,那‘独山’应该也不会错。”
黎希颖也站起来,“你们再好好想想,独山除了玉石的名字,还有没有其他的解释。”
“独山除了玉名,好像还是地名。”
滕一鸣揉着脑袋,“如果我没记错,贵州有个独山县。还有,岷山古称独山。”
“不是一个字,岷山的古称是渎山。”
祁向君更正他,“那是三点水加卖字那个‘渎’。忽必烈放在北海的渎山大玉海,其实是独山玉,因为相传玉料出自岷山,所以叫渎山玉海。”
“这样啊……”
滕一鸣笑意融融,“还是老祁学问大。”
“不敢当,不敢当。”
祁向君假意谦虚,“虚长几岁,多看了几本书而已。”
“我说两位,你们等一会儿再互相吹捧。”
黎希颖蹲下来伸手掸了掸鱼缸外壁上的灰土,“来看这个:恋恋故袍谁复念,便便痴腹敢辞嘲。卜居虽僻吾犹悟,失却岷山理鹤巢。刚才我坐在旁边看见这首诗但没太在意。”
“是南宋陆放翁的《闲咏》,他老年时期写过好多类似的诗句。”
祁向君也蹲下来,语气有一点激动,“唉,这么多年了,我只知道这地缸上有图案和题诗但没仔细看过。如果说渎山是岷山的古称,渎山和独山又是音同,这地缸和瓜壶正好组成一个景观。所以叔叔说的莫非就是它?”
“但是你刚刚说,证据不可能埋在这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