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深没准备跑路,他觉得自己做了这么件挫事被易北城揍也是应该的。
原本是小小教训一下,没想到会演变成这样,这算不算他十六岁的人生里面颇为戏剧化的一段黑料?
狗血又悲催。
……
他冲下楼去找福伯。
福伯不在,忠伯也不在,都去了医院。
阿菊和阿卉一脸慌张,说刚才学校打来电话后他们两个就开着车子往医院去了。
“哪个医院?”
易深忙问。
“仁、仁秀。”
“不是仁秀,是仁爱。”
阿卉更正。
“是仁爱吗?”
阿菊抬眼冥想,又转向阿卉。
“难道不是吗?”
看着两人相互对视,求证,最终都不太确定的样子,易深无语,吐了口气,摸出电话。
若此刻再问二叔肯定会被劝退,让他避祸。他犹豫了几秒,打给了福伯。
过了好久才有人接。
“大少爷。”
“福伯,你在医院是不是?哪个医院?”
“这个……”
福伯犹豫。
“说啊!”
“大、大少爷,你在哪呢?”
“你别管我在哪,你在哪?仁秀还是仁爱?”
易深几乎在吼。
“臭小子,你干什么!”
电话里突然一声大喝,气势如虹,完全盖过了他的声音。
“二、二叔?”
“你他妈的干什么?老子跟你说话不管用了是吧?赶紧滚!”
易南城飙了,他一向是个好脾气,然而今天却是第二次跟他咆哮。
易深知道事情很大,他很乱,很急,但他必须做点什么。
“我就想知道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