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宏还凑热闹起身:“我也去,”
又问程嘉树,“程哥你吃什么?”
程嘉树看向靳言:“都可以,不要辣椒。”
陆励和海宏瞬间明白。剩下中控见两人都走了,怕碍事,假意去旁边摊铺买冰粉。
小小的四人桌只剩程嘉树和靳言,程嘉树给靳言倒水时不忘涮杯子,靳言说:“大家下了班都喜欢来这?”
“对,”
反正都坐在这了,也不怕什么,程嘉树说:“这饭菜便宜,味道重,很适合累了一天的打工人。”
“晚上吃这么味道重的,”
靳言微抬头看眼摊位上的佐料,“早起会浮肿。”
“您是说眼睛睁不开吗?”
程嘉树问,见靳言点头后又说:“可以喝咖啡去去肿。”
“所以,程嘉树,你是因为知道什么才选择调岗的?”
前面那些客套话似乎都为了引出这段话,靳言抿口一次性杯子里的水,“吾家有崽这个游戏不错。”
话说到这个份上,程嘉树再不懂也懂了,他呆愣在原地有数十秒,所以老板早知道“你在干什么”
是他,仍旧语气不变和他说话。
所以他到底在担心什么,老板既然知道了,也没多说什么,到底是显得他有点小心眼。
程嘉树叹口气:“您都知道了?”
靳言说:“还记得我和你说,我需要确定一件事,而这件事结果如何,我晚点告诉你?”
好像有过。程嘉树轻嗯声。
靳言继续:“那件事就是我现在告诉你的这件事,我确认你就是游戏里的“你在干什么”
,在一个月前就确认了。”
“是公司出事那几天?”
程嘉树问。
“对,”
靳言说,“我俩本来约好见面,但没能见成,那天你冒雨在公司加班,而我也是特意回来接你去吃饭,从结果上讲,我并没有失约。”
那晚程嘉树还轻微怨怼老板,说因为公司出事,他错过一个重要约会,当时老板会询问他,能不能下次再约。
凡此种种,程嘉树才明了,原来老板一直在迁就自己。
想破这一层,程嘉树有些不好意思,这种心理,源于他本来对句号就有情愫,经过老板发酵后,更甚,所以他为了摆脱这种心态,不得不申请调离岗位。
原以为远离老板就能控制住自己的内心,可现在坐在一起,一层层揭开之前的事,程嘉树还是会心跳加速。
靳言没继续说话,两人都是沉默,直到陆励他们买回来烧烤。
第一顿饭大家还没放开,第二顿饭因在这种环境下,大家松散许多。
期间海宏还找商家要了两瓶啤酒,酒下肚后,话更多了。
海宏似乎成了活跃气氛的,大家开始聊天,靳言也会时不时搭上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