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换好拖鞋,进程嘉树房间前问:“怎么还没睡?”
“夜起。”
程嘉树解释。
靳言:“因为一些事睡不着?”
他没把自己当外人,进来后直接坐在程嘉树旋转椅上。
程嘉树对此也没多说什么,他开口:“你是说公司的事?”
靳言:“难道不是吗,拒绝昌泰公司的产品,造成小组人员集体不满,很多人纷纷转去别的小组,恶性循环。”
原来你知道啊。程嘉树心想,知道还稳如老狗,看来对这件事早有听闻。他没说话。
靳言又说:“昌泰公司确实有问题,太长时间的垄断,导致他们对产品的审核没有之前严格,同样推给我们的产品,也推给别人,而我们一旦改革,改为自己选品,会花不少时间和人力。”
“所以…”
程嘉树探探口风,“你不想了?”
“我想,”
靳言说,“我很早就在想这件事,但阻力很大,而你是第一个这么做的人,我想看看你能做出什么样来,能不能形成典型,形成规则。”
他心知程嘉树这段时间委屈,又说:“加薪这件事你不用担心,能满足你让你装修房子。”
“好,”
程嘉树说。
靳言轻咳声,程嘉树会议出门接水递给靳言,靳言接过解渴后说:“今晚吃饭,有人给我介绍陈晓蕾,说我们两个人很般配。”
程嘉树不认识陈晓蕾,没有发言权,但听见有人给老板介绍对象,心跳漏跳一拍,他问:“老板准备什么时候去见见?”
“我拒绝了,”
靳言说,“因为我有喜欢的人了,我想再等等。”
“是吗?”
程嘉树有些不自信,“老板,陆励还在楼上睡觉,这是他的家,你晚上来这,还是不要被他知道的好。”
靳言:“怕公司的闲言碎语?”
“没有,”
程嘉树说,“我现在听说的很多,已经习惯了。”
靳言莞尔:“还以为你是脸皮薄,现在想,或许是我多虑了。”
他起身,“我先回家了。”
程嘉树看他走路时不时打飘,知道今晚没少喝,他顺手从冰箱里拿出酸奶递过去:“回去再喝,能解点酒劲。”
“好。”
靳言抬手接酸奶时,碰到程嘉树的手指,他有意多停留一会,说:“程嘉树,你清楚自己心里在想什么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