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将他们的尸体都丢在了船上,而后将船给击沉,做了一个船因意外沉没的假象,”
卫甲对自己人的手段很有自信,“等郑友潜他们发现不对劲,起码也要等上那么个五六日。”
听到这儿,张伯立马开口道:“多亏了这位大人,如果不是他带着人及时赶到,我此刻怕已经是郑友潜他们的刀下鬼了。”
“他们可有问过你张姑娘的下落或者是长相?”
栾良砚问道。
“没有,他们只是来杀人灭口的。”
张伯摇摇头,“知道我家姑娘长相的,只有在别庄伺候她的三人,这是公开的秘密。”
“老伯,您能具体说一下张大人被抓那天的事儿吗?”
张伯想了想,慢慢开口道:“那天白日,老爷急急忙忙的从州府衙门赶回来后,便将自己关在了书房,我敲门进去时,见老爷正满脸兴奋地翻着一本册子,还一边嘀咕着什么终于拿到了,终于能将他们绳之以法什么的。”
张伯喝了一口水,接着说道:“我余光扫了一眼,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还有不少人的签名和手印儿。当天下午,老爷便去了趟别庄,回来时神情有些凝重,还问我有没有什么法子,能瞒天过海的将一件东西带去京城。”
说到这儿,张伯从怀里摸出了一张纸条,“只是还没等我们想出法子,便收到了这张纸条。是包在一块石头上面,被人从院墙外面,扔进我们府上的。”
栾良砚接过纸条,打开一看,只见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快逃,他们已经发现账本不见了。”
“老爷当时就被吓到了,连忙往别庄里赶,还让我通知所有下人,赶紧走,”
张伯摸了一把眼泪,继续说道:“我刚出门没多久,就见大批的官兵将府门团团围住,那些还在收拾东西的,没来得及出门,便全部都被抓了。我后来也打听到,老爷在从别庄回来的路上也被抓了,好在老天垂怜,让姑娘逃走了。”
说完,张伯又跪了下来,“大人,我家老爷绝对不会私占他人良田,他是发现了郑友潜他们贪污的证据,才会被抓进牢里的,还被他们生生给折磨死了,您一定要替我们老爷做主啊。”
栾良砚连忙又将张伯扶了起来,“您放心,陛下派我来,就是让我彻查郑友潜他们的,你家老爷的忠义,我也会禀明陛下。只是现如今有件事儿,需要老伯帮忙。”
“大人您说,只要能让我家老爷沉冤得雪,什么事儿我都愿意做。”
“其实我知道你家姑娘在哪,只是……”
“什么?大人找到我家姑娘了?”
张伯刷的一下站了起来,神情激动,“能不能让我见见她?”
“老伯,您先冷静下来,”
栾良砚拍了拍张伯的肩膀,“你家姑娘现在在一家花船上,只是我周围都是郑友潜的人,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都有可能让你家姑娘陷入危险中,所以现在不能让你见她。”
张伯老泪纵横地说道:“我家可怜的姑娘,怎么就落入那种地方了?”
“张伯放心,只要将郑友潜他们都抓住,你家姑娘就安全了,”
栾良砚安慰道,“我知道张大人用命换来的账本在你家姑娘身上,只是她不相信我,不愿意将账本交出来,不知张伯可有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