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真是这么想的?”
“我……”
齐晚月张了几次嘴,最终没说出话来。
她怎么可能让这些年的努力都白费,她才不要再回到旁支所在的那个小县城去。现在敬国公府孙姑娘的荣宠是她的,以后靖南王妃的尊荣也是她的,必须是她的!
“姑娘,您急啥?老祖宗他们不过是因刚寻回那村妇,所以对她才如此热切,”
刘妈见齐晚月冷静了下来,便将她散下来的头发拢在了身后,慢条斯理地说着,“一个在小山村里长大的人,能有什么礼仪教养?我们这种人家可不是一个村妇能混得开的,到时老祖宗他们见她举止粗俗,行事毫无教养,自然就会厌弃她,哪用得着姑娘您操心?”
闻言,齐晚月笑了起来,“对对对,奶娘说得对,我可是从小就有教养嬷嬷指导,私塾也上了好几年,她一个往日只会在田头刨食的村妇,如何跟我比?呵,我只需要在旁边看着她慢慢丢尽脸面,到时祖母他们就知道我的好了。”
“姑娘这么想就对了。”
刘妈笑着点了点头。
此刻,齐晚月只觉心情大好,仿佛已看到了陶茱萸被赶出去的样子,“一个既没见识,又没教养的村妇,那还不好对付?稍稍动动手脚就行。”
栾府,刚起床的栾良砚正在给陶茱萸画眉,“我娘子真是天生丽质。”
陶茱萸在镜子里瞪了他一眼,忍不住笑道:“相公是越来越会哄人了。”
“嘿嘿,好了。”
栾良砚将眉笔收好,“今儿我休沐,陪你一起去看奶奶。”
陶茱萸从锦盒里拿出一只宫花,插在鬓边,“昨儿奶奶说她今日要去宫里陪太后,让我下午再去看她。”
闻言,栾良砚便拉着陶茱萸往外走,“那刚好,今儿天气不错,我带你出去走走。”
“嗯?我们还没吃早饭。”
“街上有一家鱼饺不错,我们去那儿吃。”
“栾大人,早,”
鱼饺摊子的老板显然认识栾良砚,见他来了,脸都笑出花儿了,“还是同往日一样,三两鱼饺?”
“哎,今儿下两碗,一碗少放些辣子。”
栾良砚带着陶茱萸在靠里边的桌子上坐了下来。
“好嘞,两位稍等,”
那老板用一块干净的帕子,将桌子擦了又擦,看了眼陶茱萸后,又笑道:“栾大人好福气,娶了这么个天仙似的夫人。”
“我也这么觉得。”
栾良砚甚是赞同。
“哈哈哈。”
那老板朗笑着去准备鱼饺。
陶茱萸看着栾良砚,好奇地问道:“相公和老板认识?”
“恩,在他家吃的次数比较多,再加上帮了老板点小忙。”
栾良砚毫不在意的说道,而后从桌上拿了双筷子,用身上的帕子仔细擦拭了一遍,才递给陶茱萸。
栾良砚早朝前,一般是在家里用饭,只是有时头一天晚上,折腾陶茱萸折腾得太狠了,第二天早上便不让她起床,自己就在外面随意吃点。这家鱼饺的味道不错,一来二去的,便跟老板熟了起来。
“哪是帮了点小忙,若不是遇到栾大人,我这摊子怕是就摆不下去了。”
那老板显然是听到了栾良砚的话,一边看着锅里的鱼饺一边说道,“前几日,有个客人在我这儿吃了一碗鱼饺,回家后拉肚子,便跑来大声嚷嚷,说我这里的鱼不新鲜,将不少客人都吓走了。后来还是栾大人出手,才还了我清白。”
“好了,两位的鱼饺好了,请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