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凤一边开车,一边回答我说以前在一个画展上认识殷楚臣的,两人聊了一会觉得挺投缘,加上殷楚臣住的地方也离学校近,一来二去,就成了好朋友了。
单从外貌上来讲,李怀凤和殷楚臣还挺搭的,身材都挺高,不过殷楚臣看起来长得更绝代风华,而李怀凤的话,身上则是有那种为人师表的孤傲清高。
“那他跟你说了你身上跟着的是什么东西吗?”
我又问李怀凤,想先探听下情况,到时候免得什么都看不出来,在殷楚臣面前出丑。
说起这个,李怀凤笑了起来,跟我说:“说来也是我自己不注意的原因,上个月一个人开车下乡去写生,困在一片野地里出不来,到最后实在是饿极了,就吃了坟头上供着的一个馒头,回来后身体一直就一直都不太好,总觉得有个东西一直都跟着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就请楚臣帮我看看是怎么回事。”
我对殷楚臣的本事自然是不怀疑,并且想到马上就要见到他,我心里甚至是有些暗喜。
车子开进一片种满了结着硕果的苞米田野里,清风徐徐,天空瓦蓝,北方的天空,比起我们南方的要辽阔很多,当李怀凤跟我说快到的时候,我赶紧用手理了理头发,因为没有口红,我用牙齿使劲的咬了咬嘴唇,尽量把唇瓣咬的鲜红些,好让我自己更好看些。
“我看见楚臣了。”
李怀凤对我说道。
我探头往车前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了殷楚臣带着女祭站在一座屯子的入口,等着我和李怀凤。
殷楚臣很高,身姿又挺拔,他身后有好几个村民围着他,众星捧月,把殷楚臣衬托的更像是天使来人间,加上殷楚臣脸上又保持着淡笑,这种场景,美的就像是一幅画着绝世美人的画卷。
我赶紧的从车上下来,跑到殷楚臣的身边,殷楚臣上下打量了我几眼,长眉一挑,对我道:“小心点跑,这乡下的路不平整,要是摔着了,可没人把你背回去。”
从来就没人这么自然的关心过我,殷楚臣是第一个,尽管他说的话并不好听,但是想到我妈在世的话肯定也会跟我说这样的话,我心里就忍不住开心起来,对着殷楚臣哼了一句,说我老家的路比这不平整多了,我也没摔倒过。
“山里来的丫头片子,你还挺自豪啊。”
殷楚臣笑话了我一句,他笑起来特别好看,眼睛微微的弯着,流露媚态唇角抿起,十分娇媚,但是却又不失男人的阳刚气息,特别是他那张甜甜的殷红小嘴,看起来就令人想上去啃咬一口。
然后再看了眼李怀凤,对李怀凤说:“我找到那坟头埋的是谁家的姑娘了,那姑娘说你吃她馒头的时候,她看上你了,并且还给她家人托梦了,要你娶她她才会放过你,昨天晚上我跟那个姑娘交涉了一下,说今天你会来见她,至于你有什么结果,就要看你们谈的怎么样了。”
殷楚臣说着,就带着我和李怀凤往屯子里走,把我们带到一户老百姓家里。
老百姓家里坐着两个老人,和一个中年妇女,殷楚臣对着我和李怀凤介绍说我是他徒弟,李怀凤就是他们家女儿看上的那个男人,是我们学校的副院长,还是个海归。
乡下人家,听到李怀凤又是大学院长,又是国外留学回来的,激动的差点就说她们家的死女儿眼光真好了,赶紧的请我们坐下,不断的道歉,说给李怀凤添麻烦了。
女主人给我们端来了茶水和花生瓜子,李怀凤很是谦逊,不断的说是他自己的原因,是他打扰到了她们的女儿,要说对不起的,也是他。不过在李怀凤说着这话的时候,看见我一直都没剥开一个被虫蛀过了的花生,于是就自己抓了一把,帮我剥了几个,将退了花生皮的果仁,放在了我的手心里,直视着我的眼睛,轻声对我说了句:“吃吧。”
我也没多想,凹起掌心张口刚想往嘴里倒,但是坐在我身边的殷楚臣看到了这一幕,忽然就对李怀凤说:“看来李院长,很关心我外甥女啊。”
殷楚臣这话,都开始有些阴阳怪气了,一把起身,叫我和他换位子,坐在了我和李怀凤的中间,并且把李怀凤给我剥的花生仁从我掌心里都倒进他口中吃了。
我的掌心在碰到殷楚臣的柔软唇瓣的时候,心悸的厉害,而殷楚臣似乎感受到了我心中所想,在他抓住我的手吞食我掌心里的花生仁之际,忽然抬眼看着我,用他那湿软的舌尖,在我掌心里打了几个湿漉漉的转儿。
我嗓子顿时干渴,赶紧的用力将手抽了回来,将手掌藏在了我的背后,任由着掌心那片被舔舐过的湿凉干透。
这一瞬间,我心里的那种念想,几乎要被殷楚臣撩拨的就要冲到极限,如果不是周围有人,恐怕我已经没办法控制我自己了。
李怀凤被殷楚臣一提醒,这才反应过来,看了我一眼,自己也有些不可置信的一笑,回答殷楚臣说:“是嘛?!萧萧是个小姑娘,帮帮忙也是应该的。”
殷楚臣不屑一笑:“别开心的太早,这家女儿生前不是个善主,嫁人前三天掉进水里被淹死的,今晚她过来,你要做好准备,如果没有说服她,你今晚就得跟她睡觉,明天就得死在这里了,而且你别忘了你是个老师,还有未婚妻,你要是不想身败名裂,就别对萧萧有什么想法。”